了腰间铁尺。屋内烛火摇曳,照得众人面色阴晴不定,一场冲突眼看就要爆发。
那军汉对衙役的呵斥置若罔闻,直到见林彦秋挥手示意,才松开钳制。那纨绔瘫软在地,剧烈咳嗽后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废物差役,还不快拿下这些逆贼!他们方才险些要了我的命!\"
两名衙役面色铁青,齐声喝道:\"都别动!随我们回衙门问话!\"
甘祖运派来的两名军士默不作声,如铁塔般护在林彦秋榻前。
这时一个圆脸中年男子气喘吁吁跑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那纨绔立刻嚷道:\"钱院判!快报官!他们要行凶杀人!\"
钱院判吓得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不过一间上房,何至于此...\"
纨绔不听,唤来小厮:\"速去告诉我爹,就说我险些被人掐死在惠民药局!\"说罢狞笑着看向林彦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林彦秋慵懒地躺回枕上:\"好啊,我等着。\"
门外忽又传来喧哗:
\"深更半夜堵在病房前作甚?\"
\"哟,这小娘子生得俊!还是一对儿,若能双双...\"
林彦秋闻言失笑,心道又来个不知死活的纨绔。果然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接着便是连珠炮似的巴掌声。张芊芊揪着那纨绔的衣领,边打边骂:\"叫你满嘴喷粪!叫你...\"
齐芝怡立在廊下冷声道:\"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黑影一闪,甘祖运的另一个部下正要动手,林彦秋急忙喝止:\"住手!这深更半夜的,闹出杀猪般的动静,惊扰四邻成何体统?\"
齐芝怡这才摆手示意,昂首走进病房。她今日穿着藕荷色襦裙,发间一支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挨着林彦秋坐下时,袖中暗香浮动:\"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他嘴贱。\"
林彦秋握住她纤细的玉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挠:\"你怎么来了?\"窗外月光如水,照得齐芝怡耳垂上的明珠莹莹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