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祝知礼叹息着写道:"所知有限。只闻宋小姐与何家公子婚事作罢,如今在按察使司任副理问。"
林彦秋苦笑着将驿传司之事道来,祝知礼立时心领神会,压低声音道:"此事你倒是找准了门路。老宋如今处境艰难,你若通过宋小姐引见,倒是个稳妥法子。"林彦秋此番传信,本就有商议之意,见祝知礼这般说,更觉自己谋划无误。
林彦秋一怔,随即笑骂道:"好个不知羞的,青天白日的就在值房里胡来!"
原来许洁正跪在案前为祝知礼揉捏,祝知礼舒服得直哼哼,提笔写道:"这可怨不得我。自打解了禁,她倒比我还贪欢。不说了,回见。"
搁笔后,祝知礼望着身前的许洁无奈道:"就不能消停会儿?"
许洁面泛桃红,轻哼道:"都怪你,每回在一处就撩拨人家。"说着拍开那只在衣襟里作怪的胖手,"哪儿难受你偏碰哪儿...不行了..."话音未落,已转身伏在公案上。
林彦秋虽未亲见,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心下暗叹:女子当真奇妙,一旦破了戒,倒比男子还要贪欢。
要给宋小姐去信,着实需要些勇气。男女之间,若成不了眷属,多半也做不得知己。虽说林彦秋与宋小姐未曾有过情愫,但当年宋小姐那番大胆表白的场景犹在眼前。林彦秋至今也辨不清那番话里有几分真心,只觉二人这段往事,回想起来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林彦秋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名帖,犹豫再三,终是提笔写下拜帖,差小厮送往宋府。
"是我。怎的突然想起递帖子来?"宋欢欢的声音透过帘幕传来,带着几分寂寥,却不失大家闺秀的体统。
"近日可还安好?"林彦秋温声问道。
帘内传来一声轻叹:"林大人何时也学会这些虚礼了?我这般境况,如何能好?有事不妨直言,妾身还有账册要理。"
从这话语中,林彦秋听出了她心底的怨怼,不由放柔了声音:"实不相瞒,想与令尊大人一叙,不知可否代为引荐?"
宋欢欢闻言冷笑:"大人何不直接去衙门求见?莫非怕惹人笑话?"
林彦秋察觉她心绪不佳,连忙解释:"小姐误会了。在下只是不愿被人利用,成为攻讦令尊的棋子。"
道明利害后,宋欢欢语气渐缓:"也罢。待我请示家父,若他应允,今夜可约在醉仙楼一叙。"
小厮捧着回帖退下后,林彦秋望着窗外暮色,心中泛起苦涩。这位闺阁千金何其无辜?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家族庇佑长大的女子,将亲人看得比什么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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