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夫人江氏识趣地起身回避。自打林彦秋帮她在绸缎庄谋了份差事,月俸三两银子,另有一成干股,年入三百余两,一直念叨着要请林彦秋过府一叙。
闵建提笔回信:"贤弟何事?愚兄正在府中。"暗示若是不便明言之事,可改日再议。
林彦秋阅罢失笑:"原来嫂夫人在侧。是一中讲堂修缮之事,恩师亲自登门,师恩难却,不得不问。若实在为难,绝不强求。"
闵建立即回信道:"有何为难?不过是要落某人面子罢了。这笔款项压在户房司半年有余,火候也差不多了。正好借贤弟这个台阶,大家面上都好看。"
林彦秋看罢苦笑:"闵兄莫不是要坑我?"
闵建回信龙飞凤舞:"放心!府学那边已然让步。实在是当年与某人有些旧怨,他批的条子,不压一压心里不痛快。"
听完闵建书信中的解释,林彦秋心中大石落地,执笔回信道:"既如此,愚弟承情了。依我看,此事不宜办得太痛快。不如先拨部分款项,待风头过去,再行补足。如此,里子面子两全其美。"
闵建展信阅罢,不由抚掌轻笑。其实即便林彦秋开口要全数拨付,他也断不会推辞。但林彦秋这般周全的提议,既顾全了他的颜面,又显得情谊深厚。
他当即挥毫回书:"贤弟说的哪里话?你的面子岂能不给?这事包在愚兄身上。对了,你嫂子常念叨,要请你过府一叙,不知何时得闲?"原来闵建虽居户房司要职,却清廉自守,家中用度并不宽裕。自打林彦秋帮江氏在绸缎庄谋了差事,一家生计改善不少,故江氏一直感念于心。
林彦秋看罢回信,提笔写道:"改日定携内子登门拜访。"
待信使离去,林彦秋整了整衣冠回到雅室。屋内三人立即投来期盼的目光。
他故作沉吟,面带难色道:"方才打听了一番,县学之事牵扯甚广。闵主事确有难处,个中缘由不便明言。这样吧,待明日巳时,学生再想想办法,届时派人给恩师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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