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内室,"你不进去?那我先行一步了。"
说罢,齐芝怡莲步轻移进了内室,还不忘将雕花木门轻轻带上。张芊芊站在厅中,脸色变了几变,突然跺脚喊道:"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话音未落,她已经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冲进了厢房,"砰"地一声将门摔得震天响。
齐芝怡轻掩绣门,忍不住掩唇轻笑,抬头却见林彦秋斜倚在拔步床上,唇角噙着促狭的笑意。她顿时羞红了脸,连耳垂上的明月珰都染上了绯色,莲步不由得迟疑起来。
细想起来,二人确已多日未曾独处。林彦秋心知,这是女儿家故作矜持。
他执起鎏金香炉,往博山炉中添了块沉水香。青烟袅袅升起时,林彦秋负手立于雕花窗前,望着城中万家灯火,留给齐芝怡整理心绪的余地。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清越的琴音。这曲调悠远苍凉,甫一响起便带着说不尽的愁绪,直教人肝肠寸断。
"共舞一曲可好?"齐芝怡轻声道。林彦秋回首时,见她正屈膝行礼,广袖垂落如流云。
看着自己仅着中衣的窘态,林彦秋有些踌躇。但齐芝怡执拗的眼神让他终究上前,轻轻揽住那不足一握的纤腰。
舞技是少年时学的,可惜随着那段青梅竹马的情愫无疾而终。此刻他的步伐生涩如初学,连腰间的玉佩都撞得叮当乱响。
齐芝怡察觉他的紧张,柔荑缓缓攀上他的脖颈,粉颊贴在胸膛:"不必拘泥步法,随着琴音便好。"
一曲终了,琴师又拨动丝弦。同样的忧伤再次在室内流淌。林彦秋虽不通音律,却也听出几分愁绪。
"这是何曲?"他闭目随乐而动,下颌轻抵着齐芝怡的发钗。
"《百里别》,"她轻声应答,云鬓间的步摇微微颤动,"是西域传来的胡曲。"话音未落,她将脸埋得更深,十指在他颈后交缠,跟着琴音轻轻哼唱。
正当情浓时,门外突然传来"咚咚"两声。张芊芊脆生生的嗓音穿透雕花门扉:"吵死人了!"
一支金簪应声落地,在青砖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