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下突突直跳。他突然想起老站长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当时老站长插着氧气管,声音气若游丝却异常清晰:“真正的漏洞不在代码里,在人心的贪婪里,在习惯里……” 他猛地调出海量日志,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近一小时的攻击峰值图——果然,每到整点17分,数据流就会出现微妙的卡顿,攻击频率从每秒10万次骤降到3万次,持续约10秒后才恢复。
“是时区差!”林江猛地拍桌,震得桌上的咖啡杯差点翻倒,“他们的核心成员在西八区,我们这边17点,正好是他们那边凌晨3点——交接班的时间!”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跳,屏幕上跳出伪装数据包的编辑界面,他快速敲入系统自检信号的特征码,又将攻击指令嵌套在数据包底层,像给匕首裹上了一层糖衣。时间一秒秒逼近17点,他的目光锁在右下角的系统时间上,精准卡在16点59分59秒,按下了发送键。
当那串裹着伪装的代码穿透防火墙时,对方的防御系统果然出现了刹那的迟疑。屏幕上代表防御响应速度的绿线顿了一下,就像剑客收剑入鞘的瞬间,无论多快的身手,总会有0.1秒的破绽——交接的人还没完全接手权限,离岗的人已松开了操作杆。林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指尖在回车键上重重一磕,将携带伪随机数的病毒种子狠狠钉进对方服务器的内核——那串病毒种子会顺着服务器的数据流扩散,像藤蔓缠死大树,一步步锁死他们的攻击端口。
“成功了!”不知是谁先喊出声,声音里带着破音的颤抖。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小李猛地把键盘推到一边,扑过来抱住林江的胳膊,眼泪混着汗水往他袖子上抹;小张摘下眼镜往桌上一扔,双手拢在嘴边喊着“守住了”,声音在欢呼里打颤。林江瘫坐在椅子上,后背重重靠在椅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冰凉,抬手一拧,就能看到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掉,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水。
他望着屏幕上逐渐熄灭的警报灯,红色的“危险”标识一个个变成绿色的“安全”,下游城市的模拟图重新亮起来,路灯、监护仪、地铁轨道的图标稳定地发着光,心里那根绷了十几个小时的弦终于松了。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摸出来,屏幕上是妻子早上发来的短信,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儿子用蜡笔画的画,歪歪扭扭的线条搭成一个大坝,坝上站着三个小人,旁边用拼音写着“给爸爸”。他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那张画,突然笑了,眼角的泪水混着汗水滑下来,滴在手机屏幕上,把照片里的大坝晕得更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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