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的途中,张虎威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回头大声问道:“哥几个,咱虽说这次是去堵河口的,可你们也都知道,我老张平日里一直在并州这地界活动,咱这儿水少山多的,我以前,那是很少在平原地区活动,对这水上的事儿了解得不多。你们当中谁懂水?谁能知道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运河给堵了?可得想个周全的法子,可不能让苏家那伙人察觉到咱们的动静啊。
队伍里的其他人,大多平日里都没怎么跟河道打过交道,听张虎威这么一问,一时间都愣在了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纷纷面面相觑,脸上满是茫然的神色。卓方、张虎威他们这帮人可都是从并州来的,要说并州那地界儿吧,虽说也有水,可除了住在水边的一些人家附近有些小河流之外,剩下的就是那气势磅礴的黄河了。那黄河水势汹涌,波涛滚滚的,又险又急,谁没事儿会去黄河里折腾,那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嘛。所以啊,他们平常基本上就没什么机会接触水上的事儿,对怎么在河里动手脚,那可真是一窍不通啊。
就在众人都没什么主意的时候,姚登突然高声喊道:“张帅,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复杂,其实挺简单的。您瞧啊,从运河进入郡县的河道,得先经过闸口才行。这闸口外面的水流,那是和运河的水流同频的,可一旦进了闸口,里面的水势那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而且这儿的河道,那主要是用来向郡城输送货物的,这一路上可有不少地方得靠着人力和牛力来拉纤,船才能往前走。咱们何苦去破坏河道,那河道要是破坏了,动静可就大了去了,说不定还得惊动州刺史,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咱们只要想办法把那些拉纤的人力纤夫全都给驱散了,再找机会把拉纤的力牛也给赶走,那苏家的船连闸口都过不了,还怎么往城里运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听了姚登这话,先是一愣,随后都纷纷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心里头都在琢磨着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得通。过了一会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一番,都觉得姚登这主意确实挺巧妙的,还挺可行的,不由得都对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张虎威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觉得这事儿有门儿了,当下也顾不上再多想,赶忙策马扬鞭,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快快快,兄弟们,咱们得加快些速度了,可不能让苏家的人抢了先机,赶紧的!” 说着,双腿夹紧马腹,催着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姚登在一旁看着张虎威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大声说道:“张帅,您要是去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啥,可要是去清河县的话,坐船那可更快。您想啊,这河水都是往东流的,顺着水流走,那速度肯定比咱们骑马快多了。”
张虎威本来正一门心思地想着赶紧赶到清河去实施计划,听了姚登这话,心里忽然就觉得这个家伙未免也太了解河道了,这一路上老是在这儿说个不停,还净出些跟自己想法不一样的主意,可真够让人烦的。
可队伍里大多数都是并州人,打小就习惯了在陆地上骑马驰骋,对坐船这事儿本就不太喜欢,再加上这会儿都急着赶路,所以大家就当没听见姚登的话似的,一个个只是用力地挥着马鞭,驱使着马儿撒开蹄子,朝着清河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快马加鞭,一路上风驰电掣,虽说没听姚登坐船的建议,但这赶路的速度倒也不慢,路上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主要是让马休息一下,喝点儿水,解解暑。随后又出发了,刚过了最热的那一阵天气。他们就赶到了清河县境内。
王小海等人骑马还没多久,十分心疼的看看马身上的汗珠,内心十分心疼。大中午最热的时候赶路,谁想吃马肉了吗?
张虎威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回头对众人喊道:“兄弟们,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好人坏人咱们都得当,姚登,你懂,你带几个人去探探情况。尽可能的避免上来就直接正面冲突。越晚引起注意越好。谁要是第一天就给我闹出大动静,引来清河县衙的乡勇,他自己去跟君子解释去。”
姚登凑到张虎威身边,小声说道:“张帅,我刚观察了一下这附近的河道,那闸口就在前面不远处了,咱们得安排几个兄弟在周围多转转,不打架不骂人,就过去转悠,鬼鬼祟祟的转悠。只要时间长了就是不走,我保管今天这些纤夫和牛夫早早就回家了。”
张虎威点了点头,觉得姚登说得在理,便吩咐道:“王小海,你带几个人往东边去看看,卓方,你带几个兄弟去河南岸看看。按照姚登说的,演坏人,会吧?哎算了,小海子别去了,根本演不出来。姚登,你带人去吧,已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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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登躬身感激的道:“谢谢张帅,我……唔?张帅,你是不是刚才骂我了?”
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