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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那艘乌篷船逐渐靠近码头,喉结动了动:少东家,镇江的线人前日说......
先记着。顾承砚打断他,目光仍锁在客轮的方向。
细雨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模糊了眼底的暗涌。
江风卷着汽笛声掠过堤岸。
那艘乌篷船的船帘被掀开条缝,露出半张戴圆框眼镜的脸——是周慕云。
顾承砚的手指在衣袋里捏紧了信笺。
他望着客轮划破江面的白浪,忽然笑了。
这笑像雨夜里的火星,虽小,却足以引燃整片江雾。
三日后的清晨,青鸟浑身湿透地撞开顾苏织坊的门。
他手里攥着封被江水泡烂的信,字迹晕成模糊的团:镇江......扣了......
顾承砚正在修补染缸的漏缝,泥刀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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