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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梭子认路不认人(2/3)

不凭眼鼻,唯认手温与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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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指尖猛地顿住,烛芯“噼啪”爆响,火星子溅在“手温”二字上,像烫开了一层蒙在真相上的茧。

    “若雪。”他转头去看靠在织机旁打盹的苏若雪。

    月白绸衫被夜风吹得轻颤,木梭静静躺在她膝头,梭身的并蒂莲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她睫毛微颤,似是被他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摸向膝头,触到梭子的瞬间便彻底清醒,“承砚?可是有什么发现?”

    顾承砚将笔记推到她面前,指腹重重压在那句谜语上:“你母亲说,梭子认的不是眼睛鼻子,是手温与声息。”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发烫的急切,“我要去验证这个——今夜就去。”

    苏若雪的手指抚过那行字,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

    “对。”顾承砚已经起身去取木梭,“找三位素不相识的老织娘,让她们用这梭子织半晚布。若梭柄上的磨损纹路有规律……”他没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若雪,这可能是解开‘织脉’的钥匙。”

    苏若雪立刻翻出搭在椅背上的月白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子时三刻的弄堂像浸在墨里。

    顾承砚揣着木梭走在前头,苏若雪提着防风灯跟在侧后,灯影里两个影子叠成一团,像两尾游向深潭的鱼。

    他们先敲开了西市巷口张阿婆的门——七十岁的老织工,十年前被日商纱厂辞退,如今靠给街坊补衣裳过活。

    张阿婆摸黑开了门,见是顾承砚,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顾少东家?可是要织什么急活?”

    “阿婆,借您织机用半晚。”顾承砚将木梭递过去,“就用这把梭子,织段素布。”

    张阿婆接过梭子的瞬间,枯瘦的手指突然抖了抖。

    她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指腹摩挲梭身的纹路,像在辨认久别重逢的旧友:“好梭子,有股子老织坊的香。”她转身走向后屋的织机,灯影里背影像张弓,“您坐着,我这就织。”

    梭子在经线上飞起来时,顾承砚注意到张阿婆的右手小指总是轻轻抵着梭柄中段——那是他在苏若雪母亲的织机前见过的姿势,是当年沪上织工为了加快手速练出的“护梭诀”。

    第二家是法租界边上的李婶。

    她原是顾氏绸庄的老织工,三年前因腿疾回家,如今在阁楼支了架小织机,专织婴儿用的云纹被。

    李婶接过梭子时正哄孙子睡觉,小娃娃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放,她便把孩子搁在腿上,单手抛梭。

    顾承砚看得心尖发颤——她的拇指内侧磨出了老茧,每次推梭时都会顺着梭柄的弧度顶一下,和张阿婆的动作方向分毫不差。

    第三家在闸北贫民窟。

    王奶奶是苏若雪从保育社接来的,无儿无女,靠给棺材铺织寿衣换口饭吃。

    她接过梭子的第一反应是凑到耳边听,像在听梭子说话。

    织到后半夜,顾承砚借着月光看见她的掌心沁出薄汗,梭柄在她手里转得极稳,食指关节总在同一个位置轻轻叩击——和前两位老织娘的节奏,竟完全吻合。

    天刚擦亮时,顾承砚攥着三柄梭子冲进静织堂。

    苏若雪早已点好蜡烛,烛台旁摆着放大镜和量尺。

    他将梭子并排放在案上,放大镜下,三柄梭柄的同一位置都出现了细浅的磨损——方向、角度、深浅,几乎一模一样。

    “是掌纹的印记。”苏若雪的声音发颤,“当年母亲说,全国织工罢工时约好统一手速,连推梭的手势都要练三个月……这些梭子,早把当年的‘织语’刻进骨子里了!”

    顾承砚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他抓起案头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若雪,这些工具不是死的。它们被千万双手摸过,被千万次梭声震过,早就有了自己的‘脉搏’——就像候鸟能认迁徙的路,它们能在混乱里,自己走回会用的人手里。”

    苏若雪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前日在码头看见的小叫花子。

    那孩子用铜筘当弹弓,可弹弓的握法,竟和老织工修织机时捏工具的手势如出一辙。

    她伸手覆上他拨算盘的手:“所以你要……”

    “把库房里的老器具全放出去。”顾承砚的手指重重按在算盘上,“编号、登记,但不收押金,不限用途。每样工具附块梅花绢帕,写‘若不用,请交给下一个会用的人’。”他抬头时,晨光正漫过窗棂,在他眼底碎成星子,“若雪,咱们不是要当这些工具的主人——咱们要当它们的引路人。”

    清明前夕的龙华寺外,桑园新苗抽着鹅黄的芽。

    顾承砚携苏若雪祭拜完苏母,沿着田埂往回走。

    苏若雪的手被他攥着,掌心还留着香灰的温度。

    转过一丛野蔷薇时,她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承砚,看。”

    桑园中央跪着个盲童,大概六七岁,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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