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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布里藏着的娘(2/3)

进寄布角木箱的。

    风一吹,布包轻轻摇晃,像谁在无声地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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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磕马腹,马蹄溅起的雪粒里,隐约能看见远处的山影。

    龙华七里塘的方向,有片松林正裹在雪雾里,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顾承砚的靴底碾过青石板上未化的雪碴,咯吱声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远。

    他望着台阶上那只竹篮,篮身竹篾开裂处缠着麻线——和三日前招娣咽气时攥着的襁褓布,用的是同一种补法。

    若雪。他没回头,声音却比檐角冰棱还凉。

    身后传来棉布裙角扫过门框的窸窣,苏若雪的手搭在他肘弯时带着灶房的余温:蓝布角的针脚...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截暗红丝线,是周婶的锁边法。

    上月她替小福仔补棉袜,我还见她用这手法。

    顾承砚蹲下身,指腹蹭过蓝布上被冻硬的褶皱。

    布面有股极淡的桂花香——是织坊里老人们爱用的香胰子味。

    他突然想起半月前,周婶蹲在染缸旁揉着腰说这把老骨头,怕是要给织机当垫脚石咯,当时苏若雪塞给她半块桂花糖,她攥着糖纸笑出了眼泪。

    青鸟。他没抬头,盯着篮底露出的素绸边角,去后巷找周婶,就说...织坊新到了批湖丝,要她来掌眼。

    窗外传来鸽哨般的应和声,穿青布短打的身影从廊下闪过,靴跟敲得地砖当当响。

    苏若雪蹲在他身侧,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叠成一片。

    她掀开蓝布的动作像在揭层薄霜,半匹素绸裹着寒气滚出来,边缘焦黑如被火舔过——和招娣那匹襁褓布烧痕的位置分毫不差。

    布面凸起的经纬在雪光下泛着珍珠白,像春蚕结茧时最后吐的那口丝。

    《归络调》。两人同时开口。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日前在正厅,苏若雪也是这样,指尖沿着凸纹游走时,眼眶红得像浸了胭脂。

    当时他说,她说不能查;现在他望着这匹布,突然懂了那些织娘们为什么宁肯烧了布,也不肯把心事说出口——有些话,说出来就碎了,织进布里,倒能多活几年。

    去备马。他站起来,素绸被他小心收进怀里,我去七里塘。

    苏若雪没拦他。

    她望着他肩头落的雪,想起昨夜他翻苏母笔记到三更,烛火在织魂归络四个字上跳了又跳。

    那页纸角被他捏得发皱,笔记里写:丝尽人去,线仍相牵,墨迹晕开,像滴没擦干的泪。

    七里塘的风比城里更冷。

    顾承砚牵着马穿过松林时,雪粒打在脸上像撒了把盐。

    他数着第七棵老松树,树根旁的土比别处松些——招娣弥留时说阿娘在松树底下等我,原是真的。

    他没动土。

    解下外袍铺在雪地上,把那半匹焦边素绸轻轻覆在荒坟上。

    素绸垂落的弧度,像母亲弯腰哄睡时的裙角。

    最后他摸出枚空蚕茧,指尖摩挲着茧上细密的丝痕——这是苏母笔记里写的古礼,他在织坊库房翻了半宿,才找到二十年前老织工们留下的旧茧。

    丝尽人去,线仍相牵。他对着荒坟低低念了句,茧子落进雪里时,惊起几只灰雀。

    当夜风雨骤至。

    顾承砚在保育社正厅守了整宿,听着瓦片上的雨声像千台织机同时开动。

    天快亮时,他合了合眼,梦见招娣站在织机前笑,手里的梭子闪着光,织出的不是绸子,是根红线,一头系着荒坟,一头系着保育社门口的竹篮。

    第二日清晨,青鸟撞开房门时,发梢还滴着雨水:少东家!

    七里塘的坟...

    顾承砚没等他说完,抓了件外衣就往外跑。

    松树下的荒坟前,泥土微陷,焦边素绸不见了,只留一道浅痕,弯弯曲曲从坟头延伸到林外,像梭子在布面上走过的路。

    他蹲下身,指尖沿着那道痕轻轻划。

    雨痕里混着极细的丝絮,在阳光下泛着淡金——是顾苏织坊新染的秋香色。

    三日后的苏州河泛着浑浊的黄。

    洗衣妇阿秀捶打被单时,突然觉得掌心发麻。

    粗布背面的水痕慢慢显形,先是歪歪扭扭的线条,接着是棵松树,树下画了个圈——像极了她小时候,阿娘在灶灰上画给她看的家的位置。

    布角还缀着朵梅花,针脚歪得能硌手。

    阿秀盯着那朵花笑了——她知道,这是哪个小丫头趁阿娘织网时偷偷绣的。

    她把粗布叠好塞进竹篮,这是要给茶馆跑堂的李哥的——上个月李哥说,有个陈阿嫂总来问有没有带记号的布。

    陈阿嫂来取布那天,怀里的小福仔正啃着糖人。

    她展开粗布时,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布面上,把松树的轮廓都晕开了。

    当天傍晚,她就带着小福仔去了七里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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