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生意被老鼠坏了名声,不是吗?"
等他回到办公室时,墙上的老座钟已经敲过十二下。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玻璃上的水痕像道模糊的帘。
他刚要脱外套,桌上的黑色转盘电话突然"叮铃铃"响起来。
顾承砚的手指在话筒上悬了半秒,接起来时声音沉得像块铁:"哪位?"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粗重得像破风箱,过了三秒才响起沙哑的男声:"你想知道真相吗?
明早十点,十六铺码头。"
"喂?
喂——"顾承砚对着话筒喊了两声,只听见忙音的"嘟嘟"声。
他放下电话,窗外的雨幕里闪过道黑影——是青鸟的斗笠。
顾承砚摸出怀表看了眼,凌晨一点十七分。
他走到窗前,敲了敲玻璃。
青鸟抬头,斗笠下的眼睛亮得像星子。
顾承砚对着他比了个"八"的手势——提前两小时。
雨还在下,十六铺码头的旧木牌在风里晃出吱呀声。
顾承砚低头擦了擦镜片,镜片上蒙了层水雾。
他想起苏若雪今晚在账房说的话:"等打完这场仗,要让全中国的人都穿上顾家的绸。"
而此刻,他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里清楚——明早十点的码头,或许就是他们离真相最近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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