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法租界警方的最高层。
他迅速低下头,用吧台的阴影和擦拭酒杯的动作掩饰住自己脸上的震惊。
他看到张维清走到吧台角落一个最不显眼的卡座前,那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顾承砚,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即便在昏暗室内也未曾摘下的墨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神秘气息。
张维清在他对面坐下,身体前倾,用极低的声音开始交谈。
他的神态恭敬中带着一丝紧张,完全不像是警务处副处长应有的威严。
顾承砚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他假装去取吧台下方的冰块,身体压得更低,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定了那个神秘男子的侧影。
就在那神秘男子微微侧身,端起酒杯的瞬间,他西装外套的领口敞开了一丝缝隙。
借着吧台一盏装饰灯投射过去的微光,顾承砚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在那人的胸前,一枚小巧而精致的徽章,正反射着幽冷的光。
那是一枚纯银打制的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