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将陈鲨与钱无命五花大绑,丢到了陆云川的脚下。
陆云川先盯着陈鲨,冷声问道:“你方才是不是说,要挖我心肝下酒?”
“陆城主有话好说……”
陈鲨低下头,与最初那嚣张的模样截然不同,“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愿意归降……”
陆云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如此反复无常之人,留在身边必成隐患,先前那金三刀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愿意归降,那这些死去的水师兄弟的血债谁来偿?”
陆云川挥挥衣袖,冷声道:“拖下去,挖其心肝,削其首级,送回黑虎崖。”
“是!”
士卒架起陈鲨便走。
“绕命啊!这一切都怪黑心虎……”陈鲨哀嚎求饶。
“呸!死就死!何必求饶!”
钱无命啜了口唾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陆云川饶有兴趣蹲在钱无命跟前,问道:“话说,你先前射我的那一箭,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钱无命瞪着眼睛,“自然是有意的了!哼,也就是当时船身颠簸了一下,否则那一箭早已刺穿你的喉咙!”
“妈的,阶下囚还敢这么横!”
张三儿提刀便要砍。
“慢!”
陆云川出声阻止,方才那一箭,最起码也有两百步之遥,这寒弓虎能在颠簸的河面,抬手一箭差点射中自己。
如此神射技艺,日后必有大用。
“留他一命,将其关押。”
“是!”
钱无命被士卒拖入船舱。
陆云川缓缓起身,回望眼下——
虎跳峡前已成炼狱坟场,焦船与残骸漂浮在水面,燃烧的匪旗成了黑夜中最耀眼的火光,哀嚎与哭泣成了最伤感的旋律……
也许这便是战争,又残忍又美丽。
“传我命令,在峡道两侧加修八座箭楼碉堡,收缴拦河铁网为己用;
全体水师休整,三日之后,水陆并进,拿下黑虎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