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华道:“只要能活着看到火红的旗帜飘摇在中华大地上,就够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程牧昀道:“里面之前最黑暗,现在还不是最艰难的时候吗?”
许灼华想到她背得滚瓜烂熟的近代史,默默摇了摇的头,“这二十年,每一天都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没人能看到前路,也没人能逃出升天。”
程牧昀眼里闪着淡淡的光,内心更加坚定,许灼华的出现,就说明他们一定会成功。
“我本来只想当一个旁观者,或者是记录者,但是后来我发现大家都太苦了,这种胜利的微茫可能性,一遍遍捶打着人们的决心,我就知道,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少了我一个,可能就真的成功不了。”
许灼华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浑身都在颤抖,程牧昀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茭白的月光下,两个身影紧紧抱在一起,他们渺小到可以被时代的小小漩涡吞噬,但是也坚韧到可以抵挡狂风暴雨。
许灼华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程牧昀的唇。
他的唇线像被精心勾勒过,利落分明,下唇饱满得带着点不自知的软意,抿着时是冷硬的弧度,笑起来却会弯出温柔的折痕,像月光落在薄冰上,又清又软。
廊下的风卷着晚香玉的甜气漫过来,陈鹤德的影子被廊灯拉得很长,落在许灼华脚边。
他微微俯身时,额前碎发垂下来,扫过她的眉骨,唇角弯出的弧度像浸了蜜的月牙,连声音都裹着点发颤的温柔:“要亲吗?”
许灼华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撞碎喉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唇,那点淡粉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点了点头,后知后觉时,睫毛还在轻轻颤抖。
下一秒,程牧昀的气息就彻底笼罩下来。
他的吻来得比想象中轻,先是试探似的碰了碰她的唇角,像蝴蝶停在花瓣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热。
许灼华的呼吸一滞,唇瓣上那点柔软的触感却愈发清晰,他似乎是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触,而是带着克制的温柔,辗转厮磨间,连晚风吹过都变得黏黏糊糊,裹着两人交缠的呼吸,在寂静的廊下漾开一圈圈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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