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啊。”
“我怎么不想?”她吸了吸鼻子,泪水却越涌越凶,“没有一天不想。没了他,我觉得活着就像嚼蜡,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着冰凉的泪,“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我们分开已经半年多了……有时候看着太阳升起落下,都觉得像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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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个人,仿佛时间的流速都加快了。
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陈鹤德眼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可是明明这样相爱,为什么偏偏要隔着生死般的距离?
他不是被蒙在鼓里、只能用疯狂掩饰痛苦的程牧昀,也不是带着记忆穿越、在命运里挣扎的许灼华,他只看得见这对人明明心连着心,却偏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换作是他,若真有这样一个人,哪怕刀山火海也要攥在手里,哪管什么时机对错。
若是爱人遭了毒手,他恐怕比程牧昀现在的疯魔更甚,怕是要掀翻整个天地,也要拖着凶手一起下地狱。
这一刻,他忽然懂了程牧昀眼里的那股毁灭欲——那不是疯,是爱到极致,连自己都要燃成灰烬的绝望。
许灼华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指尖划过发烫的脸颊:“没有可是。”
她推了推陈鹤德的胳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快走。”
陈鹤德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过来,带着几分探究:“许灼华,你是不是怨我?怨我把你藏在南湖,让你和他分开?”
许灼华动作一顿,随即轻轻摇头:“没有。”
她心里清楚,就算没有陈鹤德,历史的惯性也会推着程牧昀走向疯狂。
那场大火里,若不是陈鹤德冒险把她从断梁下拖出来,她早就成了灰烬里的一抹冤魂。
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她活着,就还有机会把程牧昀从既定的命运里拉出来。
若是连她都没了,程牧昀那条命恐怕早就随着那场大火一起烧尽了。
她费了那么大劲,可不是为了看一场两败俱伤的结局。
“走吧。”许灼华挣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再晚,怕是赶不上今晚的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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