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就更不对劲了。
许积信与陈鹤德向来交好,东行南线本就常为他所用,按理说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更何况,他每次调动的人手,都是当年许灼华亲自带过的那批旧部。
许识秾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风浪比吃过的盐还多,一点蛛丝马迹落在他眼里,便能牵出一串头绪。
年初周旻海来许家闹事,陈鹤德那番急吼吼的救场,眼里藏不住的护犊子劲儿,他就看出他对灼华的心思不一般。
再联想到那场大火——救火队是陈鹤德的人,火灭后胡茉莉便没了踪影,直接被按了“死亡”的定论……
桩桩件件串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心里渐渐成型。
于是,商会的事一忙完,他便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连夜叫了艘乌篷船,借着夜色往南湖来。
船越往南开,离那片水域越近,他心里就越打鼓,既盼着猜想成真,又怕到头来是空欢喜一场。
毕竟那场火那么大,能从里头活着出来的几率,实在太渺茫了。
直到方才掀帘进来,看见矮凳上坐着的许灼华,那张既熟悉又清减了些的脸,他悬了一路的心才算轰然落地。
那一刻,什么怒气、疑虑都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看着她这般清苦度日的心疼,眼眶怎么也忍不住发热。
现在许识秾已经不想指责许灼华的心狠了,他更庆幸,许灼华还活着。
“在我进这个门之前,除了陈鹤德,应该没人知道你藏在这里。”
许灼华努努嘴唇,点了点头,清清嗓子,哑着声音说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是陈鹤德把我送到这里养伤,至于抹除站点,不是有意的,也没想过要藏在这里。”
许识秾听着许灼华那沙哑干涩的声音,心里像被钝刀一下下割着,又酸又疼。
他往前挪了半步,语气里满是老父亲的关切:“你的嗓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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