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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微弱的熄灭声。
“好。”孟总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低沉悦耳,却再没半分温度,每个音节都淬着寒冰渣子。“货是你的,自然是赵老板说了算。孟某唐突了。”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面死寂的铜镜。镜背上那狰狞兽首纹,在他转身的刹那,似乎与他冰冷的视线隔着空气狠狠一撞。
他眼底深处,一点幽邃贪婪如沼泽巨鳄窥伺猎物的精光,一闪而没!
铁灰色风衣一角消失在门外灰蒙蒙的雨帘中,没留半句废话。脚步声转瞬被雨声吞噬。
博古轩内只剩下单调的雨打门窗,和墙角阿福抽搐的呜咽。
那面兽面铜镜静静躺着,在昏光下污垢斑驳。刚才镜中惊鸿一瞥的女子魅影,宛如泡影消散。唯有镜背的狞兽,空洞地对着门的方向张开獠牙。
赵余缓缓转身,冰寒的目光扫过铜镜,落向蓝布帘后深不见底的里堂。
那股从深处弥漫出的、混杂着铁锈与朽木的阴湿霉腐气,越来越浓,丝丝缕缕缠上那面死寂的镜,也缠绕着门槛边雪茄熄灭处袅袅散尽的最后一点焦油味。
指尖冰凉的触感,提醒着笔杆上新生的细纹裂痕。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面浑浊如墨的镜子。
镜子里,只有一片混乱扭曲、辨不出形状的暗影。
那里面……
到底镇着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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