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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静静地听完了所有的陈述,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紫罗兰色眼眸转向了芙宁娜,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对于林尼先生方面提出的说法,芙宁娜女士有无不同的看法?”
“我、我…呃…”芙宁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所有指控,都在这清晰的逻辑链条面前,变得苍白无力,不堪一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骄傲与自信,都在瞬间泄得一干二净。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去,逃离这尴尬的舞台。
“请回答我的问题,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又坚决,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钉在了原地,“顺便一提,审判尚未结束,指控方不可提前离场。”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芙宁娜被戳破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吼了一句。但她很快便意识到,在绝对的公正与事实面前,任何的表演都是徒劳的。她颓然地垂下肩膀,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哎,没有异议啦。我输了,真是的,这种时候不问我也可以,给我留点面子啊。”
“她像个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软下去了。”派蒙看着芙宁娜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小声地对荧嘀咕道。
“既然没有意见,那么就由我,枫丹最高审判官,为在场诸位复原这一起案件的始末。”那维莱特站起身,他那高大的身影在审判席上投下一片威严的阴影。他的声音在整个歌剧院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法律的条文,清晰、严谨,不容置疑。
“「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实际作案者,考威尔,在演出的观众名册上,挑选了本次的作案目标,画家海尔希。”
“只要对选号器做手脚,就能保证届时一定能选中事前锁定的那个少女。这便是预谋。”
“为了在作案的同时隐藏痕迹,考威尔想到了利用水箱坠落的意外,来掩盖少女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后,必然会留下的水迹。于是,他在水箱的吊绳上做了手脚,利用表演结束时烟花的火星,来触发这场看似意外的坠落,达到隐藏罪证的目的。”
“用于溶解少女的「原始胎海之水」,则被装在特制的气球中,在魔术箱的准备阶段,被巧妙地粘贴于箱子的顶板之上。”
“最后,在考威尔引导被选中的‘观众’进入魔术箱的时候,他将一根我们之前发现的、带有挂钩的绳索,穿过了门缝,其另一端,连接着那个装有「原始胎海之水」的气球。”
“魔术表演正式开始,装有‘少女’的魔术箱进入地道。此时,考威尔只需在暗中缓缓收紧钩绳,便能轻易地刮破气球,让其中的「原始胎海之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淋在受害者身上。”
“按照原计划,画家海尔希会在此时被水溶解,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命运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被选中的人,并非枫丹人莉莉安,她不仅没有被溶解,反而因为惊吓,逃离了魔术箱,并发出巨大的声响。”
“意识到计划出现意外的考威尔,立刻跳入地道,与莉莉安遭遇。他误以为只是「原始胎海之水」没有立刻生效,于是决定继续实行计划,试图将莉莉安重新控制住。”
“但他低估了对方的身手,在一番搏斗之后,反倒是考威尔自己被打晕,并被惊恐的莉莉安放进了那个原本为受害者准备的魔术箱,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这场谋杀案中,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莉莉安则如其所陈述的那样,在地道中换掉衣服并藏匿起来,直到魔术完全结束,警备队进场时,才趁乱躲去了歌剧院的其他位置。”
“而林尼,这段时间都在歌剧院的地下结构中,通过预设的机关与录音,与舞台进行着互动,对地道中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
“从完整复现的案情来看,受到指控的林尼,理应是无罪的。”
“太好了,林尼,琳妮特!”派蒙激动地欢呼起来,飞过去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维莱特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身影,神情依旧平静,他继续说道:“虽然关于莉莉安的盗窃与过失伤人,以及林尼在魔术设计中可能存在的安全疏漏,还有很多需要另案审判的内容……”
“但这起案件,已经可以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做出最终的定夺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那台巨大的、沉默的审判机器之上,声音庄严而又肃穆,如同敲响了正义的终焉之钟。
“由此,我正式宣布,林尼与琳妮特,无罪!”
“名侦探派蒙,大获全胜!”
派蒙得意地在空中转了一圈,扶了扶鼻梁上那副滑稽的侦探眼镜,感觉自己此刻的光辉形象,足以登上《蒸汽鸟报》的头版头条。
娜维娅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她走上前,亲昵地拍了拍荧的肩膀,蔚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喜悦。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