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荧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感觉怎么样,提瓦特新晋武神?”
荧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红晕,既有对这股力量的兴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她摇了摇头,轻声说:“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感觉自己都快控制不住了。”
“慢慢来,会习惯的。”左钰的笑容中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把它当成你的一部分,就像你掌控元素力一样。”
一个拥有了极致速度,可以在战场上随意穿梭、无人能挡的“侦察兵”派蒙;一个拥有了极致力量,可以一力降十会、手撕魔神的“狂战士”荧。左钰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的这个全新组合,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一丝莫名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某个游戏里专门负责给主角团送外挂的老爷爷,只是这个外挂的效果,似乎有些过于超模了。
在荧和派蒙花了一些时间,逐渐熟悉了各自的新力量后,左钰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意识深处。符咒的力量已经如此惊人,那么,作为同等级的金色道具,那瓶神秘的圣水所带来的,又将是怎样一场足以撼动整个提瓦特的风暴?他决定,是时候去寻找一个目标,测试一下它的效果了。
“好了,今天的力量测试就到这里吧。”左钰拍了拍手,吸引了还在玩闹的两个少女的注意,“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派蒙好奇地飞了过来,“难道是去吃庆功宴吗?荧刚才那么厉害,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也算是庆祝吧。”左钰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眺望着远方,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沙海与山峦,看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我们去‘拯救’一些迷途的灵魂。”
为了测试圣水的效果,同时避免引起太大的骚动,左钰决定选择一个偏远、孤立的丘丘人营地作为第一个实验地点。他带着荧和派蒙,心念一动,一道闪烁着奥术光辉的传送门再次凭空出现,门的另一端,不再是须弥的黄沙,而是蒙德与璃月交界处,一片云雾缭绕、人迹罕至的深山。
这里的空气湿润而清冷,与沙漠的炙热截然不同。高耸的石林如同巨人的墓碑,在山间投下长长的阴影。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小型营地,但这个营地的景象,却让三人都感到了一丝异样。
与其他丘丘人营地不同,这里没有震天的战舞,没有围着篝火的狂欢,甚至连巡逻的哨兵都没有。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异常沉寂、近乎于悲伤的气氛。营地中央,坐着一只体型远比寻常同类庞大的丘丘霜铠王,它身上覆盖的冰霜铠甲在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冷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可它并没有像其他霜铠王那样狂暴地巡视或用巨拳捶打地面,而是静静地坐在一块被岁月侵蚀得斑驳的岩石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璃月的方向,那双被面具遮挡的眼眸深处,仿佛在凝视着某个早已逝去的、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更奇怪的是,在它身边,还围坐着几只普通的丘丘人。它们没有跳舞,没有打闹,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和他一样,静静地坐着,偶尔会从喉咙深处,哼唱出一种不成调的、充满了无尽悲伤与思念的古老歌谣。
那歌声断断续续,破碎而又模糊,仿佛是跨越了五百年的时光,从被遗忘的记忆深处艰难地挖掘出来的残片。荧听着那悲伤的旋律,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在随之共鸣、颤抖。
“这里……好奇怪啊。”派蒙躲在荧的身后,小声地嘀咕道,“这些丘丘人,看起来好难过……”
“它们……在想家。”荧轻声说道,她能从那破碎的歌谣中,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思乡之情。
左钰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绝非偶然。这些被诅咒的灵魂,即便被磨去了理智,忘记了语言,但某些最深刻的执念,依旧会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流传下来。
他屏住呼吸,对身边的两人轻声说:“我要开始了,你们退后一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荧和派蒙点了点头,依言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左钰决定就从这只看起来地位最高的丘丘霜铠王开始。他小心翼翼地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那个水晶小瓶,瓶中的圣水在阳光下流转着圣洁的光辉。他伸出手指,一滴晶莹剔透的圣水在他指尖凝聚,随即,他调动起一丝微不可查的魔力,如同最精准的法师之手,将这滴圣水包裹住,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那只丘丘霜铠王的头顶。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那滴承载着无数可能的圣水,缓缓滴落。
就在圣水接触到丘丘霜铠王那粗糙坚硬的皮肤的瞬间,并没有发生众人预想中剧烈的爆炸或耀眼的光效。恰恰相反,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令人心悸的诡异。
一层层灰黑色的、如同实质般的、充满了不祥与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