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世代的邻居,加之梵音寺离安州县城近,得知平阳男大驾光临,我与谢百户便特来拜访。”
话音落下他喊道:“把我为裴大人未出世的公子备的礼物送进来。”
随后两名随从捧着锦盒入内。
“平阳男,这是我与周县令各自对未出世的小公子的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谢永起身打开两个锦盒。
裴少卿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两个锦盒里的东西,分别是一枚精细的金制长命锁和一支极品玉如意,缓缓点头说道:“嗯,你们有心了,多谢。”
“应该的,都是我们应该的。”两人见裴少卿收下后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时候茶水送了上来。
裴少卿抬手示意,“请用茶。”
周县令与谢永连忙端起杯子。
“好茶!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是啊,入口回甘、提神醒脑。”
看着两人硬夸,裴少卿只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随口问道:“说起来这梵音寺虽然在通州境内,但是却离县城甚远,我还真不了解,二位想必知之甚多,不妨为我讲解一下吧。”
谢永与周行对视了一眼。
“好叫平阳男知晓,这梵音寺可了不得,不仅灵验,而且寺里高僧都以慈悲为怀,月月施粥,高价聘请许多百姓种植药材免费为百姓治病。”
“是啊是啊,我安州百姓也是占了里梵音寺近的福气,有了梵音寺教化安州后连作奸犯科者都少了……”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起梵音寺种种善举,却绝口不提梵音寺兼并田地的事,裴少卿就知道自己推测得没错,两人果然是都被收买了。
幸好没提前联系他们配合行动。
“啧,没想到我通州梵音寺没让通州百姓沾到福气,全被你们安州人捡了便宜。”裴少卿故作吃味之状。
周谢二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只是一味的干笑。
裴少卿吐出口气,端起茶杯慢条斯理说道:“与二位一番畅谈真是收获良多,一转眼太阳都快下山了。”
“是啊是啊,和平阳男相处真是光阴似箭、刹那即逝,平阳男今日舟车劳顿,我等还打扰多时,可真是不应该,且先行告辞,您好生休息。”
两人见其端茶,领会到了裴少卿送客的意思后便纷纷主动起身离去。
他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害怕离得这么近不来拜访的话裴少卿记恨。
不能去赌大人物的心眼。
反正他们自己心眼就挺小的。
用完斋饭后,天已然黑透。
陈忠义来到裴少卿院中,说起自己下午在梵音寺闲逛观察到的情况。
“大人,梵音寺僧人众多,大概不下三百人,寺中辈分较高的僧人比较疏于功课,反而是那些辈分低的僧人看起来更加潜心礼佛,而且奇怪的是辈分低的僧人年龄普遍都更偏大。
我与其中一人聊了几句,他们大部分出家前都颇有家资,有的是将财产全捐给梵音寺才换来一个剃度出家的机会,就为了有望被点化成佛。”
“可曾看见肉身佛?”裴少卿问。
陈忠义点点头,“寺庙深处有个千佛殿,里面摆满了佛像,应该不下于百尊,远远粗看看不出端倪,但走进上手就能试出是所谓的肉身佛。”
裴少卿冷哼一声,又淡淡的问了一句,“可看出有多少人身具武艺?”
“梵音寺里大部分和尚都是未曾习武的普通人,但高层与武僧基本上都有武艺在身,只是看不出深浅。”
“有多少人?”裴少卿问道。
“大概在三五十左右。”
裴少卿缓缓点头,起身吐出口气沉声说道:“传下去,今夜丑时一刻动手,凡是拒捕者,一律杀无赦!”
他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
“是!”陈忠义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