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成依旧否定道:“我问过太守府的下人,他们说攻城时冯远贵确实在府中。
后来我们打进城,府里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只顾逃命,从那以后就再没人见过他。
和他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两个贴身随从吴三和刘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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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悠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缓步在大厅中踱着步子,沉声道:“既然他们出不去,又不在府里,那就一定藏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高悠眉头一皱,喝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邝成立刻抱拳:“殿下稍候,卑职前去查看。”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厅堂,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邝成便折返回来,抱拳禀道:“殿下,巡逻队在府内发现一名可疑之人,可追到假山林便不见了踪影,现正在四处搜寻。”
高悠眉头一挑:“竟有此事?”
随即起身,带着林峰、徐震山等人直奔后花园。
夜色沉沉,灯笼的光在假山之间摇曳,映出斑驳的影子。
高悠环视四周,问正在搜寻的士兵:“可有发现?”
“回殿下,尚未找到。”士兵们低头答道。
高悠当即吩咐身边侍卫:“再点几盏灯,一寸一寸地搜。”
十几名侍卫提着灯笼加入搜寻,灯光将假山林照得如同白昼。
然而,众人翻遍了每一处缝隙,仍不见那可疑之人的踪影。
高悠看向最先发现情况的巡逻士兵问道:“你们确定没看错?”
巡逻士兵道:“殿下,小的们愿以性命担保,看得真真切切。”
另一名士兵补充道:“那人约莫二十六七岁,身着青色短衣,一见我们就转身狂奔。
我们紧追不舍,眼看他钻进假山林,随后便封锁了此处,可他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时,一名年轻士兵怯生生地四下张望,颤声道:“听说……听说这种大官府邸,害过不少人,会不会是……是冤魂作祟?”
徐震山脸色一沉,喝道:“休得胡言!再敢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高悠虽不信鬼神,却心中一动道:假山林中必有隐秘之处!
他当即下令道:“再仔细搜查,看看这些假山是否有移动过的痕迹。”
士兵们领命,再次分头检查。有的敲击山石,听其回声;有的趴在地上,查看缝隙;还有的攀上假山顶,俯瞰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紧张。
忽然,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太子殿下,此处有发现。”
高悠立刻带人赶过去,在灯笼的照耀下,只见一块假山石下方的地面上,有几道清晰的摩擦痕迹,像是被重物反复拖动过。
高悠目光一凝道:“此处必有机关,众人散开,仔细寻找。”
赵卓、林峰、徐震山、邝成也纷纷上前,或蹲或趴,沿着假山边缘摸索。
有的检查石块是否松动,有的探查地面是否有暗格,还有的抬头观察假山之间的连接处。
夜风拂过,灯笼微微晃动,众人的影子在假山林间交错,仿佛也在暗中窥视。
高悠屏住呼吸,心中暗想:“冯远贵,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邝成在一块比拳头稍大的假山石洞里,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铁制旋钮。
他用力一转,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块巨大的假山缓缓向一旁移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下入口。
一股潮湿的霉味从洞口涌出,众人立刻围了过来,好奇又紧张地朝里张望。
高悠刚准备派士兵下去,邝成就说道:“太子,卑职下去看看。”
邝成从士兵的手里接过刀和灯笼,一手紧握刀柄,一手提起灯笼,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太子卑职也跟着下去看看。”
徐震山担心邝成孤身一人会遭遇不测,连忙点了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邝成顺着狭窄的石阶一路向下,走了约莫十几步,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扇低矮的小木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屏住呼吸过去,猛地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进去。
这是一间狭小的密室,只有五、六个平方大小,里面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三根凳子,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在房间的角落里,三个身影正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惊恐。
而另外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则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邝成上前一步,用刀指着他们,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年轻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