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寿曾等人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围了上来,焦急地问道:“赵醒,你这是干什么?”
赵醒强忍着痛,说道:“一会你们送我回去,就说我不小心摔倒的时候被树枝划伤了,你们才送我回去的。
厚才和木平就不要回去了,就在城外等着。
这样,比较说得通。”
杨根延等人这才明白,赵醒是为了消除杨彪的怀疑,才不惜弄伤自己,心中对赵醒更加敬重。
随后,杨根延和刘寿曾一起扶着赵醒上马,继续朝嘉松城走去。
许厚才和罗木平则留在城外,找了个能观察到大路的地方,远远地观察着城内的动静,随时准备接应。
嘉松城内,府衙的大堂中,杨彪正和乌浩文对坐饮酒。
虽然桌上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但两人都吃得索然无味。
因为现在危机尚未解除,而援兵迟迟未到,让他们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平时觉得很美味的菜肴,今天吃着如同嚼腊,往日觉得甘露般的美酒,也喝得平淡如水。
乌浩文叹了口气,道:“我们昨天夜里就给大王去了信,按说援兵也应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难道大王已经放弃嘉松城了吗?”
杨彪摇了摇头,道:“嘉松城的位置很重要,大王绝不会放弃的。”
乌浩文却仍然忧心忡忡,道:“那为什么援兵还没到?”
杨彪沉吟了一下,道:“或许是路上耽搁了,明天一定会到。”
乌浩文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忧心忡忡地说道:“就怕今天晚上,大恒军队再来进攻啊。
他们的火器威力真的太可怕了,只是攻打了半个时辰,我们就伤亡了那么多人。
这要是多攻打几个时辰,那咱们整个嘉松城的人估计都不够填。”
杨彪却显得有些自信,道:“他们的火器应该也用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早上也不会撤走得那么干脆。
所以,今天晚上他们应该不会再来。”
乌浩文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士兵匆匆走来,向杨彪报告赵醒他们回来了。
杨彪心中一惊,以为是大恒军队有异动,立刻让把他们带进来。
杨根延和刘寿曾扶着赵醒走进府衙,三人向杨彪和乌浩文行礼后,杨彪看到赵醒腿上的伤,皱眉问道:“你腿怎么了?”
赵醒强忍着痛,回答道:“傍晚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被断树枝给划伤了。”
杨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赵醒,问道:“真是被断树枝划伤的?”
赵醒连忙道:“是真的,小的不敢骗将军。”
杨彪却仍然半信半疑,挥手让士兵去把军医找来。
趁着士兵去叫军医的时候,杨彪问赵醒他们:“大恒军队有什么动静吗?”
赵醒回答道:“没有,一直在昨天的宿营的地方休息。”
杨彪又问道:“你们回来了,谁在那里盯着?”
赵醒道:“许厚才和罗木平。”
杨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继续跟乌浩文喝酒,也没有让赵醒他们离开,更没有让他们坐下,就那么把他们晾在了一边。
赵醒三人心里很不舒服,同时又想到了高悠,人家是太子,却能够对他们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
心里不仅对归顺大恒更加坚定,同时还决心一定要劝说其他人也归顺大恒,揭露杨彪和乌浩文欺骗大家的谎言。
过了一会儿,军医来了,仔细检查了赵醒的伤,证实确实是树枝划伤的。
杨彪这才打消了疑虑,很不高兴地摆了摆手,对杨根延和刘寿曾道:“把他扶到军营里去,办点事都不会,真是废物。”
杨根延和刘寿曾应了一声,扶着赵醒下去了。
杨根延和刘寿曾扶着赵醒回到军营,营房里的士兵看到赵醒受伤,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赵醒怎么受伤了。
只有三个人坐在旁边一张桌子没有动。
这三人一个叫刁贵,一个叫白鑫,一个叫张卜,是杨彪安插在赵醒他们营房的眼线,平时没少向杨彪打小报告,大家既恨他们,又不敢惹他们,便将他们当成了空气,谁也不跟他们说话。
他们也知道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也不往大家身边凑,不管什么时候就是在旁边盯着。
“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断树枝给划伤了。”
赵醒强忍着痛说道。
随后,大家都问起大恒军队的情况,赵醒看了一眼刁贵三人,说道:“大恒军队今天进攻不顺,现在士气很低落,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攻打我们,大家不用担心。”
大家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了点心。
一个士兵叹道:“你们知道吗,今天大恒军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