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物。
消息传到京城,保守派官员们噤若寒蝉。礼部尚书徐元梦看着呈上来的证据,手中的弹劾奏折迟迟落不下笔。而林璃趁机在朝堂上展开凌厉攻势:“诸位大人可知,这些火绳枪若运到西北,会害死多少神机营的弟兄?” 她举起缴获的密信,“汪明远之流,表面上是盐商,实则是通敌叛国的贼子!”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雍正帝震怒不已:“着令抄没汪家全部资产,充入盐政专项银库。汪明远及其党羽,交大理寺严审!” 帝王的目光扫过噤声的保守派,“今后若再有官商勾结、阻碍改革者,汪家便是前车之鉴。”
这场雷霆打击让江南盐商彻底胆寒。卫琳琅带着新的盐场承包方案踏入扬州城那日,青石官道上积着前日抄家时洒落的碎瓷,残片间还凝结着暗红血渍。三十六个盐商在府衙跪成半圈,领头的伍老爷捧着茶盏的手不停颤抖,茶汤顺着缠枝莲纹的白瓷杯沿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新方案展开时,羊皮纸上烫金的北斗纹徽章映着烛火。股份制章程里,林璃特意用朱砂圈出的商股比例,与往日漕帮强占的七成份额形成刺眼对比。当卫琳琅用檀木戒尺敲打着 "官督商办" 四字时,伍老爷忽然伏地叩首,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窗外寒风卷着枯叶掠过空荡荡的盐仓,曾经堆满私盐的库房如今只剩褪色封条在风中簌簌作响。
冬至那日,林璃站在长江岸边,玄色大氅的貂皮领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十二艘新造的盐运船组成雁字阵,船帆上的北斗纹军旗在铅云下翻涌如浪。最前方的炮艇突然鸣响礼炮,震颤的声浪惊起芦苇丛中千百只寒鸦。船头的蒸汽动力装置喷出白雾,齿轮咬合的铿锵声与江水拍岸声交织,将一江寒水犁出三丈宽的雪白浪痕。
巧儿踩着满地霜花跑来,鬓边的银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她怀里的账册还带着墨香,夹层里的海苔脆片泛着油亮光泽,用盐水写就的 "海晏河清" 四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这是舟山岛的暗探混在鱼干里送来的。" 巧儿压低声音,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他们说倭寇的三桅船最近常在台州外海游弋。"
话音未落,苏锦策马而至,玄色劲装溅满泥浆。他递上的密折边缘还沾着半片枯黄的枫叶:"郡主,大理寺的供词里提到,八爷党余孽正在联络倭寇。" 林璃展开日本海图,指尖抚过用朱砂标注的泉州、宁波港口,那里密密麻麻画满代表倭商据点的骷髅标记。江面上,北斗纹军旗突然倾斜,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让绿萝卫加强对东南沿海的侦查。" 林璃将海图卷成筒状,塞进腰间镶玉的牛皮囊,"尤其注意那些打着 ' 勘合贸易 ' 旗号的商船,船舱暗格里或许藏着比私盐更危险的东西。" 她望着天际翻涌的铅云,想起半月前缴获的倭寇密信 —— 信中提到的 "雪月计划",或许正像潮水般漫过东海的波涛。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