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神使?我差点笑出声。看来这老杂毛还不知道楼下已经血流成河,还以为我是他手下的哪个不懂事的社员呢。
“呵。”
我抬脚,对着那扇紧闭的、看起来颇为厚重的木门,随意一踹。
“轰——!”
整扇门连同门框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瞬间向内爆裂成无数碎片!烟尘木屑弥漫。
房间内的景象清晰起来。那白发老头猛地从蒲团上跳起来,惊骇欲绝地转身看向门口,脸上还残留着被打断修炼的暴怒,但瞬间就被破门而入的恐怖力量和烟尘中走出的、如同杀神般的身影所带来的恐惧所取代。
我没理会他惊骇的目光,径直走向供台。在老头惊恐的尖叫声中,我抬手,一把将那尊面目狰狞的猴妖塑像扫落在地!
“哐当!”塑像砸在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然后,我轻巧地一跳,直接坐上了那塑像原本所在的神圣供台位置,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如同石化般、脸色惨白如纸的老头。
“听说,你是这里的教主?”我俯视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声音在死寂的房间中格外清晰,“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关于你的‘神使’,关于……深海。”
那白发老头,也就是神禺社的教主,最初的惊骇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亵渎神明的狂怒!他花白的头发似乎都要根根竖起,浑浊的老眼瞬间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我这个大逆不道、端坐于神位的入侵者。
“八嘎呀路!亵渎神使!罪该万死!”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完全不复之前装神弄鬼的庄严,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狗。
他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急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远比楼下那些杂鱼社员浓郁、但也更加浑浊驳杂的妖异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那气息带着浓烈的腥臊和海水的咸腥,隐约还混杂着一丝……猴类的骚气?
“神威如狱!妖邪退散!天音·缚魔!”老头须发皆张,猛地将双手印诀对准我推出!
一道灰蒙蒙、夹杂着几缕暗红色血丝的光束,带着令人作呕的腥风,如同毒蛇般射向我心口!这攻击,放在凡人眼里或许声势骇人,足以让普通人精神错乱甚至暴毙。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保持着坐在供台上的姿势,甚至好整以暇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单手撑住下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表演,脸上那玩味的笑容丝毫未减。
那道灰红光束结结实实地撞在我胸口。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冲击的波纹,甚至连我的衣角都没掀起一丝涟漪。
就像一滴污水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海,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就彻底消失无踪了。
“嗯?”我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仿佛在问:就这?
老头脸上的狂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连让对方动一下都做不到!
“不可能!亵神者!必遭天谴!神威·镇魂!”他不信邪,再次疯狂掐诀,这一次双手如同抽风般舞动,脸上的皱纹都因用力过猛而扭曲,口中喷出带着血沫的咒文。一股更加强烈的灰暗气息凝聚,在他身前形成一个模糊的、不断扭曲嘶吼的猴头虚影,带着刺耳的尖啸,猛地朝我噬咬而来!
这声势倒是比刚才大了不少,那股精神层面的冲击,若是普通人挨上,恐怕当场就会魂飞魄散,变成白痴。
可惜,它撞上的,是我这个经过黑疫使“官方认证”的金丹修士。
那狰狞的猴头虚影扑到我面前,离我鼻尖只有寸许,那扭曲的面孔和刺耳的尖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我依旧撑着下巴,连眼神都没变,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无聊。
猴头虚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在接触到我的瞬间,连挣扎都没有,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啵”的一声,彻底溃散成缕缕灰烟,消散在空气中。
整个房间,只剩下老头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他脸色惨白如金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刚才那两下,显然已经耗尽了他积攒多年的那点可怜力量。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扶着旁边的矮桌才勉强没有瘫倒。
“哈……”我轻笑出声,打破了死寂,声音里充满了戏谑,“老杂毛,这就没力气了?你的‘神使’就给你这点能耐?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格啊。”
老头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啧,真没劲。”我撇撇嘴,像是看了一场极其拙劣的表演,感到索然无味。一直撑着下巴的手终于动了。
我随意地抬起右手,隔空对着老头轻轻一抓。
“呃啊——!”老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瞬间攫住了他的身体!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