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凑过去。刘邦手欠,一把撕开包装。里面是个长条形的锦盒,打开一看,是把剑。仿古的,剑鞘乌黑,看着挺沉,没开刃的工艺品。
“嚯!小苏,你这是要效仿荆轲刺秦王?”刘邦掂量了一下,差点闪了腰。
“去你的!”苏雅白他一眼,“研究所处理一批民间征集来的仿制品,准备销毁的。我看这把剑仿得挺有味道,花纹像是战国后期的风格,就申请拿回来当个摆设。放你们这儿多好!项大哥是‘霸王’,许老板像隐士高人,邦哥…呃,邦哥可以镇宅!”她笑嘻嘻地说。
项羽本来在角落研究他那本《现代社交礼仪与微表情分析》(许仙硬塞给他的),听到“剑”字,耳朵动了动,走了过来。他拿起那把仿古剑,抽出剑身。剑身寒光闪闪,形制古朴。
“嗯…形制尚可,然非真品。”项羽点评了一句,随手挽了个剑花。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战场上下来的煞气,看得苏雅直拍手叫好。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项羽脸上的随意瞬间消失!他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一僵!手中的仿古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仿佛那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了!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痛苦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惧。
“这…这感觉…”项羽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是…是剑意?!怎么可能…”
房间里瞬间死寂!刚才还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
“卧槽!大个儿你怎么了?!”刘邦吓了一跳,想去扶他。
苏雅手里的奶茶再次“啪嗒”落地,小脸煞白。
许仙猛地站起身,锐利的目光在项羽和地上那把平平无奇的仿古剑之间来回扫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瞬间,我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虞小曼的名字。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心脏。
我颤抖着手指划开接听,虞小曼带着哭腔、极度惊恐的声音瞬间刺破了凝固的空气,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李…李医生!救…救命!我家!我家天花板上…全是血!在往下滴!还有…还有马蹄声!好多人…在喊杀!项羽!项羽他…他浑身是血!他…他在我梦里…拿着剑…抹脖子了!!!”
“卧槽!!”刘邦的惊呼和我手机里虞小曼的尖叫混在一起,差点把我耳膜震穿。
项羽的反应最吓人。他本来捂着胸口,脸色白得跟刷了层腻子似的,一听到虞小曼那句“抹脖子”,整个人像被高压电二次过载,“嗷”一嗓子,不是痛苦,是那种被人掘了祖坟的暴怒!
“谁敢伤孤!!!”他吼得房梁都在抖,眼珠子瞬间就红了,跟要滴血一样,哪还有半点刚才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活脱脱一头发疯的霸王龙,抬脚就要往外冲。目标?还用说吗?肯定是虞小曼家!问题是,他现在这状态冲过去,是救人还是吓死人?
“羽哥!冷静!!”我魂飞魄散,一个箭步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感觉像抱了根烧红的攻城柱,烫手又硌得慌。“听我说!小曼是做梦!噩梦!她现在需要的是心理疏导,不是霸王冲锋啊哥!”
刘邦也反应过来,赶紧堵门:“大个儿!听安如的!你这样子过去,姑娘没被噩梦吓死先被你吓死了!”
许仙动作最快,一把抄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机,声音冷静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虞小姐,你现在安全吗?身边有人吗?天花板在滴血?请确认是真实的液体还是视觉异常?听到请回答。” 他一边问,一边手指在旁边的平板电脑上飞快操作,调出虞小曼小区的安保监控,眉头紧锁。
电话那头,虞小曼的哭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剧烈的喘息:“不…不知道…好像是幻觉…又好像是真的…好冷…好多人在哭…项羽…他流了好多血…” 她的声音虚弱下去,带着一种诡异的飘忽感。
苏雅吓得小脸煞白,但关键时刻没掉链子,哆哆嗦嗦掏出自己的手机:“我…我打120?还是110?”
“暂时不用。”许仙头也没抬,盯着平板,“她公寓楼外监控一切正常,没有入侵迹象。屋内情况不明,但邻居没有异常反应。更像是…精神受到强烈冲击引发的感知混乱。”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还被我死命抱着的项羽,“羽哥,你刚才说的‘剑意’,到底感觉到了什么?”
项羽被我勒得直喘粗气,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那股要杀人的戾气稍微压下去一点,但眼神里的惊悸和愤怒丝毫未减。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把掉落的仿古剑,像是看着一条剧毒的蛇。
“是…是他!”项羽咬着牙,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刘邦!是刘邦的剑!那股阴狠、刁钻、专往人心窝子里捅的劲儿!化成灰孤都认得!两千年前鸿门宴上,范增那老匹夫让项庄舞剑,孤就知道,那剑意背后藏着谁的心思!刚才…刚才握住这破铜烂铁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