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奔宇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如幽灵般在门口贴上耳朵,屏息凝听了几秒——门外走廊死寂。他这才快步上前,手指抚过冰凉的密码锁搭扣。随身空间里拿出一把锤子,直接轻砸了起来,细微的金属机簧声响起,“啪嗒”几声轻响,三个箱子应声而开!
金属的光泽在不算明亮的房间光线中瞬间流淌出来——两箱满满当当、码放整齐的金条!棱角分明,沉甸甸地诉说着贪婪与背叛的重量!而第三个箱子则更加“实用”:一半堆叠着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的厚厚美钞;另一半则是码得整整齐齐、捆绑结实的龙国币现钞,数额之大,江奔宇心中估计这美钞是跑路后的生存费,那些龙国币,是用来打通无数关节的。
‘哼,跑路费和贿赂钱都齐了!’ 江奔宇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寒光,旋即化为更深的坚决。
事不宜迟!他不再有任何犹豫,意念如同张开无形巨口——眨眼之间,三架推车连同上面装满金条、美钞、龙币的三个沉重旅行箱,如同被虚空吞噬般,凭空消失在原地!整个房间顿时显得空空荡荡,仿佛那三箱价值连城的罪恶从未存在过!
目标达成!
但绝不能留下任何追踪线索!反侦察意识早已刻入骨子里。他迅速将注意力转向窗口。刚才被“摘”下的外层窗扇正静静躺在地毯上。
他再次戴上手套(之前的已在爬窗时收进空间),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沉重的玻璃窗扇。这不同于提拉,需要更精细的操作。双臂沉稳发力,将整块玻璃重新插入外层窗框的滑槽中。动作缓慢至极,确保没有任何多余的、可能引起共振或位移的碰撞声响。直到玻璃窗扇完全复位,与滑槽完美契合,表面严丝合缝,仿佛从未被移动过一丝一毫!
随后,他如同最苛刻的保洁员,开始清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脚印?早已在攀爬绳时就穿着特制的软底解放鞋;窗框边缘手套接触的地方?用空间里备好的干绒布仔细擦拭,连一丝皮脂纤维都不能留下;地毯上放倒窗扇的微小压痕?细致地用手指从边缘向中心拨动地毯绒面,恢复原状;飘进来的一点点灰尘?也被小心翼翼地清理掉。
检查完房间内部一切完美无缺后,他再次回到窗口。
双手抓住窗框边缘,身体利落地翻出窗外!再把推拉窗推合在一起。随后如同来时一样敏捷,双脚稳稳地踩在外墙那窄得几乎不存在的饰线上。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外部痕迹清除!他腾出一只手(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抓住绳索),探入窗内,再次用特制的绒布,细致地擦拭了一遍刚才自己双手抓握过的窗框内沿和外沿边缘可能残留的任何指纹或汗渍印记!包括窗台上极其细微的脚印——那并不是真正的泥土脚印,而是鞋底在窗沿上留下摩擦痕迹的微尘。绒布轻柔拂过,所有微尘印记瞬间消失,窗台光洁如初!
再次确认内外无痕!他抓住绳索,启动速降装置(通过活扣套绳控制)。这一次是真正的快速下降!整个人宛如一道急速坠落的黑影,顺着黑色的绳索,在高耸的幕墙之上高速滑落!风在耳边咆哮!高度的急速降低带来失重感,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鼓动。绳结在手掌高速摩擦中迸发出灼热。
目标——六楼平台!那是一个宽阔的、放置空调外机和设备检修通道的半露天区域。
“唰!”精准降落!双脚触及坚实平台地面的瞬间,绷紧的全身肌肉才稍稍松弛一分。
他迅速解开绳索活扣,双手抖动,还挂在楼顶的绳子,开始高速收绳!绳索如同归巢的黑蛇,迅速被卷回手中。半分钟内,几十米的绳子已被他利落地收回卷好。随即,绳子连同手套、头套一同消失在随身空间之中。
转身,推开通往楼梯安全通道的厚重防火门,身影没入其中。
防火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彻底隔绝了高空的风与喧嚣。寂静的楼梯间回荡着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他一路向下,在空旷无人的楼层拐角处多次微调装扮、更换鞋底(空间里有多种款式),制造混淆的时间线和行动轨迹。
终于,原路潜回了三楼杂物间门口。他侧耳倾听门外片刻,确认外面无人,杂物间内一切照旧,那件滴着干涸果汁印的狼狈上衣依旧挂在钩子上。他迅速换下藏青色外衣,重新套上湿冷、甜腻、浸染着橙色的衬衫,冰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感。
他没有忘记“舞台布景”——迅速拿起地上抹布,沾了些灰尘,轻柔地洒在自己刚才爬入时可能踩踏过的地面区域,抹去最细微的痕迹。并将爬进来时推开的气窗小心推回原位,仔细擦拭了窗框内外所有接触点。最后,他收集了些角落陈灰,从窗户缝隙处小心地吹撒到窗口下方和自己站立的区域附近,让灰尘覆盖一切新痕,营造出一种久无人动的原始状态。
心跳平稳下来,呼吸调整至与进入杂物间前无异。江奔宇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脸上属于“江奔宇”的、带着点局促和乡下土气的表情重新回归。他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湿哒哒、还散发着果汁味的上衣,确保胸前的橙色污渍依旧醒目,这才拧开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