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老易和老何在那儿说话,你就该跟着过去,跟他们聊一聊。
老何可是你们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以后吃饭打菜的时候,他能多照顾你点,给你多打些菜不就挺好,真是的,一点都没随上我的精明劲儿,光随了你们老贾家那股拧巴劲头。”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么说,赶忙劝道:“妈,你别这么说东旭,东旭上一天班挺累的,而且易中海和何大清又比东旭大那么多,他俩可是老油条了,东旭毕竟年轻,跟他们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说。”
贾东旭也连忙附和:“对,妈,淮茹说得对。易中海和何大清都跟我爹年纪差不多,我跟他们能有啥可聊的。
以前跟着易中海干钳工时,他还挺照顾我,可现在我俩不在一个车间了,见面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就算不在一起干活了,老易把你调走了,你也得跟老易搞好关系。
这样你那崔师傅才会对你更用心,毕竟是老易找人把你塞到他名下的。以后崔师傅要是有啥事儿,还得找老易帮忙呢!
所以他跟老易关系不错。而且你这师傅也算厚道,有时候还教你们两招。拜师学艺,就得眼快手快,还得更勤快些,这样才招老师傅们待见。”
贾东旭听贾张氏唠叨这些,每天翻来覆去就这些话,早就烦了,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妈,我知道了,累了,先歇了。”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不愿跟她聊天的样子,没好气地说:“睡吧!睡吧!一说点啥就是睡觉睡觉,也不知道你们老贾家那些不好的,咋全让你给继承了。”
与此同时,易传宗和何大清来到了东跨院的八角亭处。易传宗请何大清坐下,问道:“何大哥,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何大清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这……这……这让我怎么说可好……”
易传宗心想,何大清结巴得连声音都变了,这可不像他平时的性格,肯定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儿了,而且估计还不是小事。
难道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何大清在五几年跑保定,去给白寡妇养孩子了?电视剧演的是66年以后的事,那66年之前呢?
他赶忙说道:“何大哥,到底有啥事儿,你就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吗?
虽说我比你年轻,但工作阅历咱们也差不了太多。再说了,我在街道办上班,各项政策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你不用顾虑,有啥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而且何大哥你从我们搬过来就对我照顾有加,你放心,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何大清听了易传宗这番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暗自感慨,不愧是街道办的处长,还是大学生,又去过前线,简直就是天选之子。
瞧瞧人家这孩子,又聪明又有本事,自己咋就没生出这样的孩子呢?就柱子那情况,在易传宗面前,估计都不够易传宗摆弄几圈的。
何大清这人向来精明,三教九流认识的人不少,见过的场面也多。
他心里清楚,易传宗虽然表面上温文尔雅,但骨子里透着一种与他们这些人不一样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何大清看得出,易传宗比起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当官的,更具气质与气场。刚才与易传宗交谈时,易传宗的几个举动,那气场把他震慑得够呛。
虽说他见过不少世面,可就是害怕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那些人个个都是老狐狸。
于是,他期期艾艾地说道:“传宗兄弟,你说现在听说要定成分,你说我们家这情况算啥成分啊?”
易传宗笑着安慰道:“何大哥,你别紧张。你和柱子就只有几间房,以前又都是在饭庄给人打工,属于雇工雇农。不过照理说,你要是评成分,算是工人家庭。”
何大清听了,笑着回应:“对,我们祖上没啥财产,就是柱子妈去世后,才买了两间房和一间耳房,这样我们爷仨住着才宽敞些。
传宗兄弟,哥哥我想问你,以前小日子侵略的时候,有些人给他们放电影,有些人给他们做饭,你说这算不算汉奸呀?”
说完,何大清便把头低了下去。他实在忧心,听老太太说现在正定成分呢?
要是被定为汉奸,柱子和雨水可咋办,该怎么活,这成分可是要跟一辈子的,以后做工都没人要。
易传宗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过来。难道何大清曾给小日子做过饭?就像后院许大茂的爹跟着去放电影一样。
他寻思着,何大清肯定是被人威胁了,不然以他的性格,这种事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易传宗笑着说道:“这得看有没有证据,就算给做了一顿饭又能怎样?当时老百姓给小日本建房的多了去了,要说给小日子做工的,那可太多了。
就拿你们所在的轧钢厂来说,以前不也生产一些零件给小日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