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烦明天你帮我问问。”
“你让春娣帮你问什么?”屋门打开,苏毅安背着药箱进来。
刘向红立即招呼,“小苏你怎么才来,你的饭我放在大锅里温着,你洗了手自己去拿。”
“好。”苏毅安先放下药箱,但他并没有马上去厨房洗手,而是又问了白杜鹃一遍,“你让春娣帮你问什么去?”
乔春娣没等白杜鹃开口,抢着回答,“我姐让我帮着打听金文哲今天被莫老太太翻出来的地图的事。”
“不用问别人了,问我就行。” 苏毅安道。
白杜鹃眸光一闪,“你看到那张地图了?”
“嗯,等我先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苏毅安转身出屋,去了厨房。
白杜鹃往嘴里快速扒拉了两口饭,起身也去了厨房。
“姐,我去帮苏哥端饭……”杨建设也想起身。
刘向红一把扯住了他。
杨建设不明白自家老娘为什么拉住他,但他知道老娘的意思是不让他掺和。
于是杨建设老实地端起饭碗,埋头继续吃。
白杜鹃到了厨房。
苏毅安手里抓着一块胰子,正在洗手。
白杜鹃揭开大锅盖,把里头“坐着”的饭碗端出来。
苏毅安认真地洗第二遍手。
白杜鹃端着饭站在旁边,看着他洗手。
苏毅安开始洗第三遍。
白杜鹃:“……你手今天碰什么了?”
苏毅安:“给金文哲看伤……他的脚踩到了粪舀子上面的钉子上。”
白杜鹃:“……”
苏毅安足足洗了四遍手才作罢。
白杜鹃把饭递给他,同时压低声音,“那块地图……你看到什么了?”
苏毅安接过饭,“别人可能认不出那地图上画的是哪里,只有我认识。”
白杜鹃扬了扬眉毛,“小苏老师就是牛逼,什么都认识。”
“你夸我也没用,我不吃你这套。” 苏毅安高冷道。
“是是是,我知道小苏老师知识渊博,连繁体字都认识。”
苏毅安从筷子笼里抽出一双筷子,往嘴里扒了口白饭吃。
白杜鹃看出他是真饿了,也不催他。
苏毅安咽了几口饭,才重新开口,“我去给金文哲看伤的时候,那张地图已经被他收起来了,我故意说要去卫生所才能帮他处理伤,让知青们帮忙抬他去卫生所,我私下找了王自强和梁盼盼,让他们帮我把那地图找出来画了一份……对了,明天你给他们送点东西,你懂我的意思。”
苏毅安说完把饭碗放在灶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那张纸展开,上面是一幅地图。
苏毅安把地图递到白杜鹃手里,“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上面是歪把子沟的地图。”
白杜鹃吃了一惊。
她从没去过歪把子沟,她只听说有这么个地方,离熊皮沟大队还挺远的,要走好几天才能到。
她仔细看着手里的地图。
画的实在是太过仓促,什么都看不出来。
“悬冰窦在哪里?”她问苏毅安。
“这上面没标。” 苏毅安重新端起碗,又开始吃白饭,“我猜金文哲要找的东西,很可能跟你要找的是同一个。”
白杜鹃抿着嘴唇。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之前猜测自己前两世是曹铁军或是莫大妮杀了她。
现在看来……
真正的凶手很可能是金文哲。
“金文哲的脚伤的很重吗?”她问苏毅安。
“不太好,粪舀子上的钉子会感染伤口,你是想让他早点好,还是晚点好?”
“晚点,越晚越好,最好让他一个月的时间没办法跑出来。”
苏毅安笑了,“我知道了。”
白杜鹃把地图收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两人回屋继续吃饭。
杨建设和乔春娣虽然好奇白杜鹃他们在厨房待了那么长时间,但谁也没有多嘴询问。
第二天白杜鹃带着狗去山里溜趟子,把套子上抓的野鸡野兔等猎物带回来。
回到大队她找到梁盼盼,给了她两只野鸡,“一只给你,一只给王自强。”
梁盼盼笑嘻嘻地接了,“太好啦,又有肉吃啦。”
“金知青伤的怎么样了?” 白杜鹃随口问。
梁盼盼掩口道:“听说他伤口发炎了,肿起来,晚上还发高烧。”
“他没有提出要去县城医院?” 白杜鹃问。
“他一直昏睡不醒呢,小苏大夫来看过几次,说没有生命危险。”
白杜鹃猜金文哲昏睡很可能是苏毅安的手笔。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印证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