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拉起帮进山挖参,队伍里除了苏毅安,其他人都是“二把刀”。
(注:二把刀,方言,指对某项工作知识不足,技艺不精的人)
驴子歪歪背上驮着东西,减轻了大伙的负担。
红云则是轮流驮着白杜鹃和苏毅安。
其他人也想骑,可惜红云不认。
苏毅安能骑红云还要多亏了白杜鹃不在家时,他经常去狗场照顾那两头奶羊,顺手捎带搞点羊奶回去。
他每次看完奶羊都会再随手拿两块水果糖,一块给红云,一块给歪歪。
现在它们俩对苏毅安那是相当亲近。
郑永强不服气,在休息时试图征服红云。
结果被红云给甩了下来。
好在他没受伤,不过他也不敢再挑战红云。
要是在山里摔伤了,他就会变成大伙的拖累。
所以还是老实点吧。
刘铁也挺喜欢红云,不过他不骑,顶多是伸手摸摸红云的脖子。
苏毅安有红云驮着,省了不少体力,一路上大伙也不用担心他跟不上队伍。
白杜鹃一路走一路看山景。
根据山的走势,方位,朝阳度,以及风向……判断此地是否会有参。
苏毅安坐在红云背上,手里拿着他父亲手绘的小本本,“再往南去一点。”他提醒白杜鹃。
白杜鹃:“……你就不能等我看完山景再说话?”
懂得看山景跟实际运用是两回事。
白杜鹃看了半天也只看出个七七八八。
苏毅安合上手里的本子,“不怪你看不出来,今天日子不好。”
白杜鹃:???
苏毅安扒拉着手指头,“明天才是黄道吉日。”
郑永强震惊,“小苏,你会算?”
苏毅安骑在马上神叨叨地点头,“当然。”
“你能教教我吗?”
“可以,你听好了。”
郑永强认真地望着苏毅安,“你说。”
“明天是九号,要想有,三六九;要想发,三个八;要想顺,要六六。”
郑永强:“……”
其他人:“……”
他们很想说一句:就这?
苏毅安看出大伙脸色不对,“你们别不信,以前我跟我爹进山采药都要看日子,要选带三,带六,带九的日子,这样才吉利。”
郑永强无语:“就这……我也会啊。”
苏毅安微笑:“你学会了吗?”
“会了。”
“学费我就不要了。”
“你还想要学费?” 郑永强差点破防。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乔奋斗推了郑永强一把,“别闹了,这年头学这种东西你不想好了?”
郑永强想起破除封建迷信的标语,闭上了嘴。
白杜鹃带着狗子们转向南边的小路。
这时天色还早,不过白杜鹃却准备找一处晚上歇息的地方。
“杜鹃,咱们不走了吗?” 乔奋斗看出白杜鹃的意图。
白杜鹃:“嗯,算命哥说明天才是黄道吉日,咱们明天再走。”
乔奋斗:“……”
苏毅安这辈子所有的外号都是白杜鹃取的。
白杜鹃找到一处溪流,大伙停下来,准备在这里临时搭个帐篷过夜。
乔奋斗安排大家干活。
曲振国负责做饭。
郑永强负责打杂。
刘铁、苏毅安还有白杜鹃带着狗子到附近打猎。
白杜鹃单独带着小玉和大嘴沿着溪边走。
刘铁和苏毅安带着其他的狗子去了另一边的山坳。
笨笨和二郎这次也跟着一块来了,它们大约要到十月才能生,现在大着肚子,走起路来慢悠悠的,但是跟着苏毅安正好,因为苏毅安走山路也不快。
刘铁在山坳里发现了一窝兔子。
笨笨就算大着肚子也还是成功把兔子驱赶出草丛。
刘铁放了一枪,打中了一只兔子。
苏毅安这时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
眼瞅着另一只兔子要跑,馋狗追了上去。
兔子跑的飞快,馋狗速度也不慢。
不一会功夫就跑的不见踪影。
刘铁提起他打的兔子问苏毅安,“咱们要去追吗?”
苏毅安淡定道,“不用,不过那只兔子你是别想了,就是抓到拿回来也只有半个。”
刘铁:“……另半个呢?”
“狗肚子里。”
刘铁:“……”
他们又在山坳里转悠了一阵,刘铁打了一只野鸡。
苏毅安在山坳的溪水里抓了一只林蛙。
(注:林蛙,在东北也称作东北林蛙,雌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