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青稞,蒙族老阿妈用汉家的镰刀,汉族农妇用蒙族的木叉,笑声在田垄间荡。林羽的铁链早已解下,挂在碑旁的老榆树上,链环上的血痂已被风雨洗去,露出锃亮的铜色,像串会响的记忆。
莲禾抱着本蒙汉双语的描红本,坐在碑下教孩童写字。个蒙族女童的“桃”字写得歪歪扭扭,却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狼头;个汉族男童的“狼”字少了点,却添了朵桃花。风掠过新碑,带着青稞的香和桃叶的清,吹得描红本的纸页“哗哗”响,像在低声念着:
边城,从不在城墙的高低里,在汉蒙共握的犁柄上,在彼此递出的糖块里。只要人心向着“共”,再远的劫,也挡不住日子往暖里走。
远处的草原上,巴特尔赶着马群走过,马背上的汉蒙孩童正齐声唱着牧马镇的新歌,调子混着江南的柔与草原的烈,像条奔流的河,往更远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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