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荷叶,紧紧跟在后面。孩子们的脚印在黄土上深浅不一,像串歪歪扭扭的省略号,却透着股不肯断的韧劲。
裂石峪的余烬还在冒烟,神碑的碎块里,有颗小小的乳牙嵌在石缝里,是石芽的——被谢明砚小心地收进贴身的布袋。他知道,这趟追证的路还很长,齐鲁的稻田里,或许还埋着更多未说出口的泣声。
但他不怕。风里的沙砾刮在脸上,疼得清醒;手里的短刀虽钝,却握得更紧。那些碎骨、血册、焦叶、乳牙……都是无声的证人,等着他带到阳光下,让所有藏在“祥瑞”背后的恶鬼,一一偿还血债。
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照亮了前行的路。谢明砚回头望了眼裂石峪,那里的酸枣树在风中摇晃,挂着的孩童衣物飘啊飘,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往有光的地方去,往能护住孩童笑靥的地方去。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