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刀柄时突然想起什么:"陈女士说修行者都有冥器,你那根青铜杖......"
"城隍一脉禁止动用冥器力量。"高淑画打断他,青铜杖上的符咒突然暗了下去,"冥器沾过生魂,用多了会被反噬。
我们用的是阳火炼的法器,靠的是香火愿力。"她瞥了眼林树君手里的短刀,"你那把刀倒是沾过血,算半把冥器。"
林树君摸着短刀上的血痕,想起之前用它捅穿守墓人木胎时的触感,突然有些遗憾:"要是你能用冥器......"
"没有要是。"高淑画转身往溶洞出口走,旗袍下摆扫过积水,"再拖下去,那些姑娘的命魂要散了。"
林树君赶紧跟上,却在洞口处又顿住脚步。
他望着高淑画的背影,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张高钟离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冷硬。"那个......"他挠了挠后颈,"你这张皮看着太凶了,换张温和点的不行么?"
高淑画脚步微滞。
她侧过脸,眼尾朱砂痣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青铜杖重重戳在洞壁上,碎石"噼啪"落进积水里:"人皮不是戏服,换张皮要耗三年修为。"
林树君望着她绷紧的肩线,突然觉得自己问错了话。
他低头去捡地上的短刀,却在抬头时看见高淑画已经走出了溶洞。
山风灌进来,吹得洞壁上的尸骨沙沙作响,他攥紧短刀追上,心里却默默盘算——等救出那些姑娘,说什么也要再劝劝她换张皮。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