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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比我跑还快。
我撞开楼门的时候,听见她在我耳朵边说..."他突然噤声,喉结动了动,"她说'借个路'。"
林树君感觉后颈发凉。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相册里存着的旧案照片泛着冷光——女工的死亡现场,冷藏库地面结着薄冰,尸体手腕的翡翠镯子闪着幽绿,和李大宝描述的一模一样。
"后来呢?"老神棍的声音发紧。
"我跑回保安室,反锁了门。"李大宝哆哆嗦嗦掏出包烟,抽了半根才点着,火星在黑暗里明灭,"我给老张打电话,他值夜班,手机一直占线。
我又打给小王,响了五声没人接。"他突然掐灭烟头,烟灰簌簌落在保安服上,"再后来...再后来我就晕了,醒过来就在医院,大夫说我休克了。"
林树君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他掏出来,是物证科发来的消息:蛇皮袋上的"纣市副食品加工厂"印戳,确认为十年前该厂专用。
他盯着屏幕,心跳声在耳边响得厉害——李大宝遇到的,怕不是普通的脏东西,而是十年前那桩命案的死者。
老神棍突然站起来,把八卦镜塞进李大宝手里:"今晚你别在这儿待了,去我那儿睡,我给你布个镇魂阵。"他转身对林树君使眼色,"小同志,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林树君跟着老神棍走到门外。
夜风卷着腐烂水果的甜腥气扑过来,他听见保安室里传来李大宝翻找东西的动静,还有手机拨号的声音——"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老神棍压低声音:"那东西缠着李大宝,是要借他引谁出来。
十年前那女工死得冤,眼睛被挖,镯子被抢,怕是有未了的仇。"他指了指保安室窗户,李大宝的影子在玻璃上晃动,"你看他刚才拨电话,打给同事都不通...怕不是那东西早断了他的退路。"
林树君望着远处黑黢黢的住宿楼,二楼那扇裂了缝的窗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摸了摸刀匣,刀柄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团烧不尽的火。"去加工厂。"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狠劲,"今晚必须弄清楚,那翡翠镯子到底在哪儿。"
保安室里突然传来李大宝的惊呼:"小王!小王你说话啊!喂——"
林树君猛地转身,正看见李大宝举着手机,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没人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小王的手机一直响,就是没人接!"
老神棍的银须在风里乱颤。
他攥紧林树君的胳膊,指向住宿楼方向:"听。"
夜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哒哒"声,像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一下,一下,朝着保安室逼近。
夜风裹着腐烂苹果的甜腥灌进保安室,李大宝举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筛糠,屏幕蓝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小王的手机一直在响,可就是没人接!"他喉结剧烈滚动,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上周五他还说要请我喝啤酒,这才几天——"
"哒哒哒——"
高跟鞋声比刚才更近了,像是直接贴在保安室外墙。
林树君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他看见老神棍的银须根根倒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八卦镜,镜面那道裂纹正泛着幽蓝的光。
"李师傅。"林树君压着心跳,伸手按住李大宝发抖的手背,"您同事住一楼对吧?
要不咱们去敲他窗户?"
李大宝像是被这句话点醒,猛地站起来,保安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抄起门后的防暴警棍,橡胶棍身被握得泛白:"走!
小王就住103,窗户正对着花坛——"话没说完,他已经撞开保安室的门,警棍尖在门框上磕出个白印。
林树君和老神棍紧跟着冲出去。
月光被云层撕成碎片,住宿楼像头蹲伏的巨兽,二楼那扇裂窗里渗出缕缕黑雾,像极了女人飘散的长发。
李大宝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跑过花坛时撞翻了半盆绿萝,泥土溅在他裤腿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
"小王!
小王!"李大宝扑到103窗下,用警棍砸着玻璃,"我是李叔!
开开门!"
玻璃震得嗡嗡响,可屋里连灯都没亮。
林树君凑近窗台,透过纱帘看见床头柜上亮着手机屏幕——正是小王的来电显示,幽蓝的光在墙上投出个扭曲的影子。"手机在床头,人不在床上。"他声音发沉,指尖触到窗框,冷得像块冰。
李大宝的额头抵着玻璃,呼出的白气在窗上凝成雾:"昨儿他值早班,说要补觉...可就算睡死了,这么大动静也该醒了啊!"他突然转身,警棍指向楼门,"我去一楼走廊找!
厕所也在一楼,说不定他上厕所去了——"
"等等。"老神棍突然拽住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