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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那姑娘不对劲。”老神棍压低声音,后视镜里的孙玉锦正在用口红在车窗上画符咒,“她画的好像是……”
车身突然剧烈颠簸。
后备箱传来指甲抓挠铁皮的声响,车载导航显示他们正在经过一座早已拆除的断魂桥。
孙玉锦突然探身向前,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老神棍后颈:“师傅,能借个火吗?”
林树君反手将铜钱剑横在她咽喉:“别碰后视镜。”剑身映出的孙玉锦双眼赤红,嘴角裂到耳根。
真正的孙玉锦歪倒在座椅上,腕间红绳串着的玉佛碎成粉末。
凌晨三点二十七分,金杯车拐进上河村的碎石路。
浓雾中传来纸钱燃烧的焦糊味,村口歪斜的路牌上,“上河”二字正在渗出沥青般的黑血。
老神棍摸出包着犀角的罗盘,指针直指后座吉他包。
“到了。”林树君突然按住他要开门的手。
月光穿透雾气的刹那,后座皮革上浮现出数十个带血的小手印。
孙玉锦的挎包自动弹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九个扎银针的布娃娃。
百米外的老宅里,昏迷的陶文光突然在病床上抽搐。
心电监护仪的波纹变成符咒纹路,输氧管里涌出混着胎毛的黑水。
窗户玻璃内侧结满冰花,隐约可见三个手牵手的血脚印正从院墙外缓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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