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只寻得些萝卜、咸菜并黄瓜。官人且将就尝尝?\"
说着掀开盘盖,露出底下五六块晶莹的萝卜糕,另两碟小菜虽简朴,却摆得齐整。
黄忠嗣执箸夹起块萝卜糕送入口中,咸香中带着清甜,倒比往日珍馐更添滋味。
他含笑颔首:\"莺娘手艺愈发精进了。\"
王莺莺闻言眼波流转,颊畔泛起浅红:\"待灾情过去,春种秋收,妾身定当为官人备下满桌佳肴。\"
\"那我可记下了。\"黄忠嗣轻挑起她的下巴,\"可不许反悔哦。\"
\"官人好坏。\"屋内烛火摇曳,映着女子羞嗔的笑靥,将连日来的阴霾都驱散几分。
次日清晨。
黄忠嗣送走秦虹后,让福伯安排搬入官署,随后便急匆匆前往府衙开始当值。
他伏案疾书,先拟就一封奏折命皇城司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同时向河北四位安抚使下达紧急命令,要求抽调兵丁即刻疏通运河。
为安抚军心,他特许参与疏浚的士卒可领取工钱,权作劳务补偿。
处理完军队,黄忠嗣马不停蹄召集精通水利的匠人官员,商讨引水改道的可行性方案。
然而这两项政令皆非朝夕可成,眼下最紧迫的仍是筹措粮食以解灾民燃眉之急。
所以他现在正与张问合作,开始打起河北大族的主意了。
黄忠嗣之所以敢用张问,是因为历史评价相对是不错的。
张问政声清正,素无党派立场,且为政主张多以百姓福祉为先。
更关键的是,经昨日当面敲打后,黄忠嗣已断定张问不会再生异心,更不可能与自己公开作对。
并且,要是办好了,他也有功。
办差了,黄忠嗣是主官,他只是副的,责任也没那么大。
只要是聪明人,都该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