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此三条最重要族规,连同其他细则,立刻以汉、契丹两种文字誊写,张贴于营地各处显要位置!由土龙卫阿鲁台负责监察,赤磷卫墨罕负责执法!无论何人触犯,一律严惩不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我顾远的治下,守规矩,就能活得有尊严!不守规矩,就是自寻死路!”
帐内一片肃然。长老将领们早已习惯顾远这种“护短如命,对外酷烈”的作风。这正是他“正中带邪”的体现:对内的温情与秩序,建立在对外的绝对冷酷与铁血统治之上。他给予族民尊严和安全,代价是绝对的服从和对外部世界的隔绝与冷漠。
“族长,”古日连部一位老长老犹豫着开口,“近来营地外围,确有一些伏弗郁部的零星流民…还有黎部,何大何部的一些老弱妇孺…在寒风中徘徊,看着…实在可怜。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想依附我部…”
“可怜?”顾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冰冷如漠北寒铁,“草原的规矩,弱肉强食!他们的可怜,不是我造成的!我羽陵、古日连两部能有今日,也是是无数族人用血换来的!是我和赤磷卫在石洲刀头舔血挣来的!不是靠收容乞丐施舍来的!阿鲁台!”
“在!”
“加派土龙卫人手,将营地外围十里内的所有流民,无论黎部、伏弗郁部还是何大何部,全部驱离!告诉他们,敢靠近营地五里之内,格杀勿论!冻死饿死,是他们自己的命数!与我部无关!若有人胆敢私下接济收留…”顾远的目光缓缓扫过帐内每一个人,带着无形的血腥气,“刚才的族规,不是摆设!”
帐内无人再敢多言。那位老长老喏喏退下。冷酷的命令,让温暖的帐内仿佛刮进了一阵刺骨寒风。这就是顾远的“邪”——为了守护现有族群的绝对安全和利益,他可以视外界的悲惨如无物,心如铁石。
顾远稍稍缓和了语气,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至于黎部、伏弗郁部、何大何部的归附问题…”他看向金牧,“金牧,此事由你牵头,偶尔送点牛羊粮就可以,墨罕、阿鲁台、乞答孙乙涵协助。详细探查各部残余实力、内部派系、对我部真实态度。黎部与我两部世代姻亲,情谊深厚,其族长尚在,若其真心归附,可接纳,但需打散其编制,首领入我百兽部任职,其部众分散安置,由我部族民同化!伏弗郁部?现在基本要废了,只剩一个狗屁族长了,实力孱弱,若识相,可作附庸,提供草场畜牧,但核心营区不得靠近!至于何大何部…”顾远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厌恶,“血仇未泯,其部好战成性,反复无常!即便收留,亦是心腹大患!查明其残余力量及领头者,若势弱且无强人,可诱其至指定草场暂居,严加监视,如同圈养牛羊,待我部彻底稳固,再行处置!若其尚有强横势力或桀骜首领…”他做了一个向下劈斩的手势,杀意凛然,“则视为威胁,由天罡三十六煞配合赤磷卫,寻机…彻底抹除!不留后患!”
这冷酷而缜密的安排,再次体现了顾远的“邪”与“谋”。对黎部温情脉脉地消化吸收;对伏弗郁部如同对待工具;对世仇何大何部,则视情况或圈养或灭绝,毫无怜悯。一切以自身部族的利益和绝对安全为最高准则。
“族长深谋远虑,我等谨遵号令!”金牧等人齐声应道,心中只有叹服。顾远的每一个决定,看似冷酷甚至残忍,却总能将部族导向最有利的方向。
“第四,财货分配,安抚人心。”
顾远转向金牧和掌管后勤的长老,“石洲所获财货,除上缴王庭部分及预留军资、发展所需,其余部分,按功劳大小、路途表现、族中贡献,分批次、分等级,赏赐给所有归来的勇士、工匠、农户、商户及两部原有族民!务必公平、公开!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跟着我顾远,流血流汗,必有厚报!晚宴便是开端,美酒美食,管够!让族人们尽情欢庆两日!两日后,各部各司其职,全力建设新家园!”
“是!族长!”负责后勤的长老满脸喜色地领命。
“好了,”顾远站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各部职责已明,规矩已定!都下去准备吧。记住,安稳只是暂时的,王庭在看着我们,敌人也在暗处!枕戈待旦,不可懈怠!散帐!”
“谨遵族长之命!”众人轰然应诺,带着振奋与敬畏,鱼贯退出金帐。
帐内只剩下顾远和金牧、田泽生。顾远揉了揉眉心,强压下连日奔波的疲惫和心中那份因乔清洛而起的纷乱。他看向金牧:“清洛和孩子们…都安顿好了?”
“阿嫂和小公子、小姐们都已安置在最舒适暖和的毡包里,由银兰和何佳俊带着他们两堂精锐,落英、流沙派的好手严密护卫,阿嫂…情绪似乎还是不高。”金牧小心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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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化为坚定:“知道了。晚宴…她若不愿来,不必勉强。让孩子们开心些。”
“是。”金牧点头。
“泽生,”顾远又看向神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