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得像小牛犊的赫儿,这分身乏术啊!晚上嘛……”他拖长了语调,凑近乔清洛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暧昧,“晚上自然要好好陪陪你,我的小馋猫……饿坏了吧?”
露骨的情话让乔清洛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羞恼地瞪了顾远一眼,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要死啊!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话虽如此,那含羞带嗔的眼波流转,却比任何情话都更撩人心弦。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青涩的少女,经历了情爱、生育,又在顾远刻意的“调教”下,骨子里那份属于她的泼辣和属于少妇的丰腴风情,被彻底释放出来。她学会了回应顾远的调情,甚至……青出于蓝。
她眼珠一转,忽然收起羞意,板起一张俏脸,学着戏文里审案官的模样,手指虚点着顾远,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娇憨的“威严”:
“呔!姓顾的!本夫人问你!你白天口口声声说陪的是‘公务’和‘寤儿’,本夫人暂且信你!可你老实交代——”
她身子微微前倾,一双美眸在顾远脸上扫来扫去,仿佛要找出破绽:
“那个叫‘公务’的小狐狸精,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年方几何?有何手段?竟能让你顾大族长白日里就与她‘耳鬓厮磨’,‘形影不离’?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她拖长了腔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小心本夫人……家法伺候!让你尝尝那‘红烛帐暖’却‘孤枕难眠’的滋味!”
这番“审问”配合着她那故作严肃却更显娇媚的神情,杀伤力巨大。顾远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畅快的大笑,胸腔震动,连怀里的顾攸宁都好奇地停止了啜泣,睁着大眼睛看着父亲。
“哈哈哈……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诸葛大人!这‘家法’,为夫认了!甘之如饴!”他笑着,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情欲。他享受着这最后的安宁,享受着乔清洛越来越放得开的妩媚风情,享受着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每晚拥着乔清洛丰腴温软的身体入眠,感受着她少妇般熟透的风情和毫无保留的爱恋,听着枕畔儿女们均匀的呼吸声,他心中那名为“家”的堡垒便坚不可摧。他多希望这日子能永远凝固在这一刻,这暖阁能成为隔绝乱世的永恒桃源。
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温馨不过是风暴眼中的短暂死寂。王府密室里,那标记着日期的沙漏,正无声地流淌。耶律德光约定的日子,就在天佑八年除夕刚过的正月初三!距离此刻,仅仅剩下十几天了!
最后的伪装,也已撕去。就在几日前,顾远已通过左耀掌控的落英流沙,下达了冷酷的清洗令。石洲城内,所有被查明的、属于李存勖的暗桩、钉子、眼线,无论藏得多深,伪装得多好,在短短两日之内,被赤磷卫和落英弟子以雷霆手段连根拔起,血染暗巷,尸骨无存。石洲城,在百姓们准备年货的喧嚣掩盖下,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只属于顾远的、铁桶般的堡垒,一座即将被主动引爆的火山。
所有的准备都已就绪:物资通过地道源源运出到目的地,赤磷卫家眷在左耀的周密安排下分批转移,战士们磨亮了弯刀喂饱了战马,火龙卫与土龙卫正带着点燃幽州“惊雷”的千余精锐,沿着太行山险峻的北麓日夜兼程,契丹王子耶律德光亲率的一万铁鹞子,也如同蛰伏的狼群,在草原边缘等待着扑食的信号。
只待那约定之日,惊雷再起!然后,便是彻底的告别,与血火的征途。
顾远抱着女儿,逗弄着儿子,看着妻子娇嗔的容颜,听着长子稚嫩的背书声,心中那巨大的满足感下,是汹涌澎湃的、对未来的决绝,以及对这即将逝去的一切,刻骨铭心的眷恋与悲凉。
暖阁外,呼啸的北风卷起最后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撞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座城池,敲响最后的丧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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