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监工挥舞三色旗,旗面褪色后露出成排吊在桥墩上的劳工,他们的脊梁骨拼成‘LIBERTé, éGALITé, FRATERNITé’的法文;
背景用立体派手法碎裂的太阳,实为军医寄回巴黎的肝脏标本,每一片叶状细胞都刻着劳工编号。
这封信的墨水混着阿香缝制‘镣铐蒙娜丽莎’时的血——那个八岁女孩问我能否用透视法把锁链画成飘带。我的答案是:不能。但我们可以烧掉所有歌颂殖民的调色板,用骨灰重新调制颜料。
你们在沙龙里赞叹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却对红河畔的‘新自由’视而不见:自由是被盐水鞭挞时啃食同伴腐肉的自由,是选择吊死或累死的自由。而你们所谓的‘文明使命’,不过是把《人权宣言》钉在运尸船的桅杆上,让秃鹫叼走每个字母的笔画。
我留下我的测绘工具包:比例尺的齿缝里卡着半颗臼齿,圆规尖上沾着霍乱患者的胆汁。它们应当被陈列在卢浮宫,取代那些粉饰暴力的历史画——这才是法兰西真正的‘文化遗产’。
当你们下次举起葡萄酒杯时,请记住杯中晃动的不是波尔多,而是北圻童工眼里的泪盐。
艺术不再为文明加冕,艺术必须为文明掘墓。
保罗·杜兰”
因为场地空间有限,所以除了揭幕嘉宾外,正对主题墙的都是几大电视媒体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其他来宾都聚集在两侧,当然,现场也有临时的移动大屏实况转播这几大媒体的现场直播画面。
幕布被揭下后,两边的嘉宾鼓掌如仪。然后,随着镜头定格在那幅未命名的油画和那封信件后,慢慢的,掌声停了下来,所有的在场嘉宾,以及电视屏幕前的观众,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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