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牛傍说起,张浪还真不知道东海【邪门】居然还有晚班!
同时他还给了张浪一块造型古拙的铁牌,入手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两面没有多余的花纹,正中间用篆文阴刻了“勾”字,意义不明。
张浪就这样又摸鱼了半天,才终于等到了天黑,隔壁办公室传来了档案柜锁闭的声音,平底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远,没有半点想要和张浪说话的意思,不过有一张纸,却在声音远去后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朵朵,上!”张浪瘫在椅子上,曲手将桌上的玉茧弹了出去,惹来朵朵的一阵不满。
虽然朵朵在玉茧状态下无手无足,也不能吐丝,但是它却使用神性,只见她滴溜溜在空中一转,神性微弱的伸出一缕,像是触手粘在纸张上
“歘!”那白纸像被附魔了一样,坚韧得好像钢铁,破开空间,朝着张浪劈来。
“别闹~”张浪把玩着铁牌,左手随意伸出,轻而易举的将那来势汹汹的纸刀接住,顺手按在了桌上,那缕神性自然被他震散。
白纸是普通白纸,上面用打印机写了“无归”二字。
张浪将铁牌压在白纸上,这张纸显然是李雨霖给他的提示,只是为何只有这莫名其妙的两字,一时真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什么不能直接说,难道是因为早上的火气还没消?
有这个可能,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张浪摸着下巴,将那纸张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确定是只有这两字。
“无归、无归....乌龟....咕噜噜。”
张浪念叨了几句,反而把自己念饿了,这谐音让他想起在夜郎吃的那煲“鳖鸡牛象”,虽然名字抽象,但是意外的好吃。
因着李雨霖上午没有答应和他去吃饭,牛傍虽然打趣让他请客,却在说完事后再次离开。张浪懒得动弹,所以一口正经的东西都没吃,这会正是饿的时候,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朵朵,你要吃啥吗?”张浪下意识问了一嘴,旋即意识到不对,果然一阵破风声传来,空气发出尖锐爆鸣,朵朵的意识顺着神性传入他的识海。
“吃你个大猪头!”
这几天被砸得多了,张浪的身体比他意识反应还要快,微微一侧头,便躲过了朵朵的攻击,忙不迭的求饶:“哥错了,哥嘴贱,饶了我吧,明天还顶一头包出去该乍见人啊。”
“哼!”朵朵可不这么认为,张浪明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这副躯体目前没有嘴,不能满足口腹之欲,偏偏每次还要逗她,实在可恨。
玉茧被躲过,只是稍微停滞,便在空中刹住车,旋即回头再砸,悄无声息。
可张浪的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再次偏头,躲过了这悄无声息的一击。
就在躲过的一瞬,朵朵似乎听到了张浪的轻笑声,不由得更加恼怒,这下她彻底肯定了,这个坏蛋哥哥是故意的!
不信邪的朵朵,操控着玉茧,加速回转,办公室内白影围绕着张浪化作穿花蝴蝶,将整个空间绣满莹白的纹路,却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而张浪呢,只是稍微挪动身体,每次都以差之毫厘的距离躲开,让朵朵牙痒痒之余,也不禁有点吃惊,一天前那个被她砸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张浪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张浪似看出她的疑惑,轻笑一声:“熟能生巧。”
“别闹朵朵,等你正式蜕壳,也能吃东西,巫老头不是说了吗,这个状态只是暂时的。”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几百回合拿张浪没办法的朵朵悬停在空中,半晌竟然没有传来一道意识,张浪以为自己开玩笑过火了,正想找话题补救。
“哦,是等我变成苍蝇或蚊子的时候吗?”
朵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空中的玉茧微微散出荧光,汹涌神性稍纵即逝,张浪眼前一花,只见那悬停的玉茧一分为二,二变为四,四变成八....很快裂变的玉茧就挤满了半个办公室。
这时,无数道意识顺着神性涌入张浪的识海,像是无数个朵朵在张嘴说话。
“哦,这样呢~”
“这样呢~”
“这样~”
张浪张大嘴巴,在他的感知里,竟然一时分辨不出那一枚玉茧是朵朵的本体,好像每一枚玉茧都是真实的。
“哈....哈哈,朵朵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学会的。”张浪僵硬的维持着笑容,朝着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玉茧问道。
“天生就会!”朵朵的意识再次在他识海里炸响,无数道回音让他失声一瞬,那玉茧动了起来,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回过神的张浪吓了一跳,只能抱头蹲防。
办公室里回荡着张浪的惨叫,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还真是容易误会,好在这场单方面的斗殴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张浪的手机铃声打破。
“一群嗜血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