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吧?既然明知道终局是死,你又为何挣扎求活,为何千方百计的攀登神格?”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却带有棱角:“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我们都知道,后来者或许终会面目全非,堕入我们曾极力反对的深渊,难道因为预见了这种可能,我们就该袖手旁观?就该放任这棵象征着腐朽的桂树肆意生长,年复一年地绽放那令你作呕的花朵?”
张浪缓缓摇头,声音不高,却字字重若千钧:“这世间,有一种英雄,他们明知道前路荆棘密布,结果不如人意,却依然选择奋起,选择行动!他们并非只为扫除眼前落花,而是要奋力改变那滋生腐朽的土壤,去斩断那深入地下的腐烂树根!他们去尝试,哪怕最终只能带来一丝微弱倒几乎看不见的改变——极这本身,便也说得上是成功。
他的目光转向鸟笼,落在笼中那娇小的身躯之上,声音低沉:“况且,蜃龙,谁说腐朽的土壤里,就一定开不出洁净芬芳的花?”
笼中的那道身影,这又何尝不是在淤泥开出的花?
蜃龙冷哼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世间的大道理何其多!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不过一触即溃的泡影。这些漂亮话.....”他重新环抱双臂,声音充满不屑,“你还是留着,待到上坟的时候,说给余礼听吧。想必你们,会很有共同语言。”
张浪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重新坐回树下,拾起柴刀。
小院之中,那令人窒息的气氛,再次笼罩下,唯有张浪磨刀的磨刀声,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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