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要调整分成比例——毕竟,现在的市场和他在时不一样了。」
米歇尔点头,从包里拿出文件:「具体的调整方案在这里,我保留了父亲最在意的那几个东欧项目,其他的可以按市场行情来。」
这位大佬翻看文件时,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墙上的古董钟滴答作响,指针指向1818年——那是庄园建成的年份。米歇尔觉得,这里的时间像是凝固的,19世纪的烛台与现代的电脑在同一空间共存,却都被财富镀上了层永恒的冷光。
会谈结束时,夕阳正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毯上投下彩色的光斑。管家送她到门口,指了指花园深处的一栋小楼:「那是罗斯才尔德家族在德国的档案馆,藏着从18世纪到现在的所有合同。你父亲的签名在1997年的那本里,第365页。」
米歇尔回头望去,小楼的尖顶在暮色里像座沉默的塔。她忽然明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可怕之处,不是拥有多少栋房子或多少佣人甚至多少银行,而是他们把财富变成了历史——每笔交易都被郑重记录,像在书写一部隐秘的世界史。
返程的车驶出庄园时,米歇尔最后看了眼那道铁艺大门。握着五支箭的徽章在夕阳里泛着金光,她想起父亲生前说的话:「真正的巨富,是让钱自己生钱,还能记住每一分钱的来历。」
车窗外的密林渐渐吞没了庄园的轮廓,米歇尔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唐·本杰明发来的照片——西格纳伊度纳公园球场的南看台,黄黑相间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笑着回复:「等你回来,带你去吃真正的柏林咖喱香肠。」
远处的鲁尔区,唐·本杰明的车正驶离多特蒙德。他看着手机里米歇尔的回复,觉得无论是绿茵场的热情,还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最终都抵不过一句简单的约定。在这条横跨德国的旅程上,有人守护着足球的信仰,有人传承着金融的脉络,而他们,正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夕阳沉入鲁尔区的厂房后,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唐·本杰明的车向着柏林的方向驶去,车载信号里面收听到的是多特蒙德的队歌,粗犷的旋律混着发动机的低鸣,像在为这段短暂的德国之旅,画上一个充满力量的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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