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娜的银枪突然往地上一顿,枪尖挑起个魏军的酒囊:"管他魏人汉人,敢挡路的就扎个窟窿!"她的笑声在峡谷里回荡,惊起一群乌鸦,黑压压地掠过"汉"字旗,往洛阳的方向飞去。
姜维的铁肢按在崖壁上,铁掌的温度渐渐与岩石相融。他知道,崤山的胜利只是开始,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险,但只要心存信念,就没有跨不过的山,没有渡不过的河。
第五折 兵临洛阳窥王都
洛阳城外的邙山,魏军的旗帜如林。司马昭站在万安台上,望着西方的尘烟——那里,蜀军的"汉"字旗越来越近,姜维的铁甲在阳光下像颗移动的星辰。
"姜维真敢来?"司马昭的手指捏着玉佩,玉上的龙纹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才几万人,就想啃洛阳这块硬骨头?"
贾充的袖子擦着冷汗:"大将军,蜀军连胜数阵,士气正旺,不如......"
"不如什么?"司马昭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退守许昌?让天下人笑我不敢应战?传我令,全军列阵,就在邙山,与姜维决一死战!"
午时三刻,蜀军抵达邙山下。姜维的铁肢在队伍最前方,铁甲的反光刺得魏军睁不开眼。他身后的士兵们举起缴获的魏军旗帜,那些"魏"字被倒过来缝在"汉"字下面,像串被驯服的野兽。
"将军,洛阳城的轮廓看见了!"张达指着远处的宫阙,太极殿的金顶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东汉的皇宫,曹丕篡汉后改成了魏宫。
姜维的铁肢握紧了剑柄,剑鞘上的"汉"字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嘱托:"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刻,旧都就在眼前,却被魏狗占据,像颗被抢走的明珠。
"传我令,"姜维的铁肢指向邙山的西侧,"张达带步兵攻左翼,阿莱娜的羌骑袭右翼,中军随我正面突破!告诉士兵们,今日之战,不是为了我姜维,是为了'汉'字旗能重新插在洛阳城头!"
鼓声响起的瞬间,蜀军如潮水般涌向魏军阵地。张达的步兵方阵像把尖刀,撕开魏军的左翼,长矛的寒光与阳光交织,织成死亡的罗网;阿莱娜的羌骑如狂风,卷过魏军的右翼,银枪的闪光与狼旗的晃动,搅乱了敌人的阵脚。
姜维的中军与司马昭的主力撞在一起。他的铁肢与司马昭的佩剑相交,火星四溅的刹那,铁掌突然抓住对方的剑鞘,猛地一扯,司马昭的锦袍被撕开,露出里面的软甲——是用蜀锦做的,上面还绣着诸葛亮的八卦图。
"你配穿蜀锦吗?"姜维的铁肢加重力道,铁掌的边缘陷进司马昭的皮肉,"这是先帝赐给丞相的,你个篡汉贼子!"
司马昭的佩剑突然刺向姜维的咽喉,却被铁肢挡住,剑锋滑开的瞬间,划断了姜维的发带。长发散开的刹那,姜维的铁肢一拳砸在司马昭的胸口,老贼喷出的血溅在"汉"字旗上,像朵丑陋的花。
魏军的阵脚开始松动,诸葛诞的左翼已被张达突破,成济的右翼在羌骑的冲击下节节败退。洛阳城头的守军慌了神,有人开始往城外扔绳索,想提前逃跑。
"将军快看!"阿莱娜的银枪指着洛阳东门,那里的城门突然开了道缝,几个穿着汉服的百姓正从缝里往外摆手,"是自己人!"
姜维的铁肢突然鸣金收兵。蜀军将士们虽然不解,但还是退回了阵地。司马昭趁机重整队伍,却发现自己的中军已折损过半,洛阳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条无法逾越的河。
"为何不乘胜追击?"张达的长矛在地上戳出个深坑。
姜维的铁肢指向洛阳城:"城里还有百姓,强攻会伤及无辜。"他望着那几个摆手的百姓,突然笑了,"而且,咱们已经赢了。"
夕阳西下时,魏军开始撤回洛阳,司马昭的车驾在乱军中像只受伤的蜗牛,车帘被箭射穿,露出里面蜷缩的身影。邙山的战场上,蜀军的"汉"字旗在暮色中飘扬,旗面的金毛反射着最后的阳光,像颗永不坠落的星辰。
姜维的铁肢踏上邙山的土地,脚下的泥土里还掺着血迹。他望着洛阳城的轮廓,太极殿的金顶已隐在暮色中,却依旧像颗跳动的心脏,在中原的大地上,等待着回归。
"今夜就在此扎营,"姜维的铁肢指向山坳,"派斥候守住要道,明日......"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望着洛阳的方向,那里突然亮起无数灯火,像片星星的海洋,"他们在欢迎我们。"
张达的眼睛突然湿润:"是百姓......是百姓在点灯......"
阿莱娜的银枪在掌心转了个圈,枪尖挑着支刚捡的洛阳牡丹,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看来,这花该换主人了。"
姜维的铁肢轻轻抚摸着牡丹花瓣,铁掌的温度让露水渐渐蒸发。
他知道,明天不一定能进城,甚至可能还要打很多仗,但只要"汉"字旗还在,只要百姓还在点灯,希望就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