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的眼睛突然亮了:"末将愿戴罪立功,去引诱姜维!"
司马昭的靴尖在钟会脸上碾了碾:"你?还是老实待着吧!"他指着帐外,"让成济去,他比你会演戏。"
三日后,蜀军的斥候带回消息:魏军在新安的粮道守卫松懈,只有几千老弱,诸葛诞的主力都在城里喝酒,据说司马昭的援军还在洛阳磨蹭。
"将军,这是个好机会!"张达的长矛在地图上戳着新安,"只要拿下他们的粮道,诸葛诞就成了瓮中之鳖!"
姜维的铁肢敲着案上的酒坛,坛口的泥封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酒液——是他昨夜故意没喝完的杜康,此刻酒面的波纹突然变乱,像被无形的手搅动。
"不对劲。"姜维的铁肢按住张达的手,"诸葛诞是老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消息来得太容易,怕是个陷阱。"
马钧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瘸腿在地上划出急促的线:"将军!我派去侦查的木鸢回来了!"他展开木鸢腿上绑着的纸条,上面画着崤山的地形,山谷里标着密密麻麻的小三角——是魏军的埋伏记号。
"果然有诈!"姜维的铁肢拍在地图上,"司马昭想在崤山伏击咱们,正好,我也想给他来个反埋伏!"
他立刻传令:张达带五千人去袭扰新安,故意让魏军发现,装作要抢粮道的样子;王二的工兵营在崤山的两侧悬崖上布置投石机和连弩,在谷口用巨石堵死退路;阿莱娜的羌骑绕到魏军背后,等伏兵杀出时就袭扰他们的后军。
"记住,"姜维的铁肢指着地图上的"鹰嘴崖","这里是最窄处,也是咱们的主战场。马钧师傅的轰天雷都埋在这里,引线要接长,等魏军全进来再点燃。"
马钧的瘸腿在地上磕出响:"保证让他们炸得连妈都认不出!"他怀里的齿轮组突然掉出来,滚到姜维脚边——是他新做的计时器,能算准引线燃烧的时间。
黄昏时分,张达的步兵开始佯攻新安。他们推着云梯冲到城下,刚搭住城墙就往后退,故意留下些破旧的甲胄和断矛,让魏军以为是溃兵。城楼上的诸葛诞果然上当,骂骂咧咧地派成济带一万兵追击,嘴里喊着"抓活的姜维"。
成济的骑兵追得正急,突然看到前面的蜀军拐进崤山,烟尘里还飘着粮袋——是张达故意扔下的空麻袋,里面装着沙子,看着鼓鼓囊囊的。
"追!"成济的环首刀往前一指,战马冲进峡谷的刹那,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声——是王二的工兵营砍断了绳索,巨石如雨点般砸下,退路瞬间被堵死。
"不好!有埋伏!"成济的吼声被箭雨淹没,两侧悬崖上的连弩同时发射,魏军骑兵被射得人仰马翻,马尸堵住了峡谷,后面的士兵想退都退不了。
张达的步兵突然转身反击,长矛组成的方阵像堵铁墙,将魏军的冲锋硬生生顶回去。成济的环首刀劈开三杆长矛,刚要冲出缺口,突然看到姜维的铁肢从崖上跃下,铁掌落地的震动震得他战马失蹄。
"姜维!"成济的刀劈向姜维的铁肢,火星四溅的瞬间,铁掌突然抓住刀身,猛地一拧,环首刀竟被生生折断!
成济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却被张达的长矛刺穿胸膛。他的尸体倒下时,看到谷口突然燃起大火——是阿莱娜的羌骑到了,他们用火箭点燃了预先泼在地上的火油,将魏军的退路彻底封死。
"轰!轰!轰!"马钧的轰天雷接连爆炸,陶罐碎片混着铁砂横扫,魏军士兵惨叫着倒下,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峡谷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连风都带着铁锈味。
姜维的铁肢踩着魏军的尸体往前走,铁掌的缝隙里嵌满了碎骨和布片。他看到诸葛诞带着残兵从侧面的小路逃跑,甲胄上的披风被火燎得只剩半截,像只烧焦的蝴蝶。
"将军要不要追?"张达的长矛上还挂着个魏军的头盔。
姜维的铁肢指向东方:"不用,他们去报信了,正好让司马昭知道,崤山是他的坟墓。"他的目光落在峡谷深处,那里的"汉"字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旗面的金毛被血染红,像浴火重生的凤凰。
黎明时分,蜀军开始清理战场。阿莱娜的银枪挑着成济的首级,正往函谷关送——这是给关内百姓看的,让他们知道魏军并不可怕。王二的工兵营在收集魏军的兵器,马钧蹲在地上,正把完好的箭头拆下来,准备回炉重造。
姜维的铁肢捡起块被炸变形的魏军令牌,上面的"魏"字已模糊不清。他突然想起诸葛亮的话:"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刻才明白,打败魏军的军队容易,打败他们的士气,才是最难的。
"把受伤的魏兵都治好,"姜维的铁肢指向临时搭建的伤兵营,"愿意投降的编入辅兵,想回家的发给路费。告诉他们,蜀军不杀降,更不杀无辜。"
张达的眉头皱成疙瘩:"将军这是......"
"咱们不是来复仇的,是来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