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眼窝望向周平。
那张扭曲的嘴巴开合,发出的却是一种非男非女、仿佛多种声带摩擦叠加的、充满混乱与惊疑的嘶语:
“血……肉……凡胎……怎能……伤我……腐涎之索?!”
那声音不大,却直接钻入脑海,带着精神污染般的寒意。
周平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缓缓站直身体,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腥臭血液,喘着粗气,死死盯住那因剧痛和暴怒而开始更加狂乱挥舞肢体的怪物。
周平深知,与这等怪物缠斗,一瞬的迟疑便是万劫不复。
趁着那怪物因断舌剧痛、众多眼球中充斥着混乱与难以置信的短暂僵直——
他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多余的动作。
周平将手中那柄狭长短刀反手紧握,仿佛握着的不是凡铁,而是某种意志的延伸。
他脚下猛地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不退反进,直冲向那扭曲的缝合巨怪!
短刀,在他手中舞动起来。没有繁复花哨的剑招,只有最基础、最迅疾、最狠辣的劈、砍、撩、刺。
但每一次挥动,刀刃破空之处,竟隐隐有微弱却锐利无匹的淡白色锋芒吞吐!
那并非真正的剑气,而是他体内那股灼热的力量与生死搏杀间凝聚的全部精气神,混合着街头斗殴锤炼出的千锤百炼的杀意,强行催逼而出的——罡气雏形!
“嗤!嗤嗤嗤——!”
一道道匹练般的锋锐罡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怪物那由各种生物部件缝合而成的躯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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