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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瞬间的愣神和松懈,给了冰齐双绝佳的机会!
她眼见演凌注意力分散,背门大开,刚才因孩子哭声而稍有缓和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并且更加炽烈——都是这个不争气的男人,不仅没能赚到钱,还弄得一身伤回来,现在更是惊扰了孩子!
“你还敢分心?!” 冰齐双怒喝一声,不再有丝毫迟疑,将所有的愤怒和力气都灌注到了手中的棒槌和翘子上!
“啪!” 粗重的木翘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演凌毫无防备的小腿肚上,剧痛让他“嗷”地一声惨叫,身体一个趔趄。
“砰!” 紧接着,坚硬的棒槌又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上,力道之大,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
“夫人!停!停手!孩子哭了!先去看孩子!” 演凌痛得龇牙咧嘴,一边试图用手臂格挡,一边慌乱地大声喊停,希望能用孩子转移夫人的注意力。
然而,此时的冰齐双仿佛进入了某种狂暴状态,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孩子的哭声似乎更刺激了她,她一边继续挥舞“兵器”,劈头盖脸地往演凌身上招呼,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现在知道孩子哭了?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你没用,我们会在这里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会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棍棒和翘子如同雨点般落下,演凌徒劳地用手臂和背部承受着,哀嚎声和求饶声在小小的院落里回荡,与内堂里婴儿愈发嘹亮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极其混乱和惨烈的家庭交响乐。他所有的解释、所有的求饶,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完全无法穿透夫人那被愤怒和失望充斥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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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单方面的“教育”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约一小时),演凌从一开始的拼命躲闪、大声求饶,到后来的只能蜷缩在角落,用手臂护住头脸,默默承受,再到最后几乎连格挡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瘫软在冰凉的泥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全身上下几乎无处不痛,旧伤未愈又添无数新伤,青紫交加,有些地方甚至皮开肉绽,渗出血丝。整个人如同被拆散了骨架,瘫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或许是因为打得实在累了,手臂酸麻;或许是因为演凌彻底放弃抵抗、如同死狗般瘫倒的模样,让她觉得再打下去也无甚意味;又或许,是内堂里儿子那持续不断、甚至因为无人理会而愈发委屈和响亮的哭声,终于穿透了她被怒火蒙蔽的理智,唤醒了她作为母亲的天性。
冰齐双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香汗淋漓(其中大半是累的,小半是气的)。她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哼哼唧唧的丈夫,又侧耳听着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解气,有心痛,有无奈,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带着疲惫的冷哼。
她终于停下了手,将那根沾了些许演凌血污的棒槌和木翘子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两声轻响。她不再看地上的演凌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堆需要清理的垃圾,转身快步冲进了内堂。
“验儿不哭,不哭哦,娘来了,娘来了……” 她的声音瞬间从刚才的暴怒尖利切换成了极致的温柔和焦急。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摇篮里哭得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她自己编的安抚小曲。
然而,小演验似乎并不买账。他或许是饿了,或许是尿布湿了不舒服,又或许仅仅是受到了刚才外面巨大动静的惊吓,需要更长时间的安抚。他依旧扯着嗓子大哭,小小的身体在母亲怀里扭动,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濡湿了冰齐双的衣襟。
冰齐双试了各种方法,轻轻摇晃,哼唱歌曲,检查尿布……但孩子依然哭声不止。她脸上开始浮现出焦急和无奈,刚才殴打演凌时的彪悍气势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面对哭闹婴儿束手无策的普通母亲。
瘫在院子里的演凌,听着内堂里夫人温柔哄孩却毫无效果,以及儿子持续不断的嘹亮哭声,忍着浑身的剧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去看看,或者至少出个主意。但他稍微一动,就牵扯到全身的伤口,痛得他倒吸冷气,只能徒劳地躺在原地,发出无力的呻吟。他和冰齐双,这对刚刚经历了一场“内战”的父母,此刻面对共同的“难题”——哭闹不休的儿子,却都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一个是有心无力,动弹不得;一个是竭尽全力,收效甚微。方才还充满打骂声的小院,此刻被婴儿持久而响亮的啼哭声所主宰,阳光依旧明媚地照耀着,却丝毫无法驱散这弥漫在小小宅院内的、混合着疼痛、疲惫与育儿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