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勇敢的几只选择攻击紫学治,却被老太医的银针串成糖葫芦。
仅存的三只白蚊蜷缩在岩缝深处。它们腹部的神经毒素囊已经干瘪,翅膀因能量不足而耷拉。其中一只尝试攻击关良,却在距离皮肤三寸时被汗液中蒸发的盐分灼伤复眼。
"啪!"
最后一声脆响来自演凌的暗器。这个始终潜伏在阴影中的刺客,用一枚铁蒺藜同时击穿了三只幸存者。虫尸落在青石板上时,腹腔残留的毒素与雨水混合,腾起三缕妖异的青烟。
全场突然安静得可怕。人们低头看着满地虫尸,每具不到一克的躯体竟让三千观众狼狈不堪。红镜武手背的黑龙纹不知何时已褪成浅灰,他弯腰拾起半片蚊翅,发现翅膜上天然形成的纹路竟与自己的先知图腾一模一样。
轮椅上的红镜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摊开掌心,里面静静躺着三枚完好无损的蚊卵——正是最后那批幸存者临死前产下的。少年病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沉笑意。
耀华兴的金步摇尖端挑起一只完整的白衣蚊尸体,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虫尸像颗被雕琢过的水晶。她脚下堆积的蚊虫残骸已经没过绣花鞋面,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荧光绿的体液从尸堆缝隙渗出,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诡异的河流图案。
"这得有多少..."她弯腰时裙摆沾上三只蚊子的断翅,那些本该透明的翅膜此刻泛着死灰。旁边正在整理袖口的田训突然用折扇拍落她肩头一只装死的蚊子,扇面上"智者"二字顿时沾满荧光黏液。
公子田训的鲛绡扇面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与满地蚊尸的惨白形成讽刺对比。"这些蠢虫,"他用扇尖拨弄着蚊尸堆最上层的几只,"连脊椎动物和无脊椎动物的痛觉神经都分不清。"扇骨突然刺穿一只特别肥硕的蚊尸,爆出的浆液竟带着血色——这只好不容易吸到点人血。
轮椅上的红镜广不知何时凑近,琉璃眼珠倒映着蚊尸堆的轮廓:"它们先祖怕是只叮过蚯蚓。"少年说着突然咳嗽,咳出的血沫里竟有半片蚊翅。紫学治太医的银针立刻扎进他后颈,挑出一根还没完全溶解的蚊虫口器。
公子红镜武的玄铁战靴碾过蚊尸堆,每步都带起细小的爆炸声——那是残存毒素与金属发生反应。他2米高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里,蚊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敢咬先知?"银发巨人踢飞一坨蚊尸,粘稠的绿色浆液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正落在记分官的朱砂砚台里。
众人这才发现,红镜武手背上的肿包已经溃烂,流出的不是脓血而是与蚊尸相同的荧光液体。他浑然不觉地挥舞着手臂,每滴落下的液体都在地面腐蚀出拇指大的坑洞。
当紫学治终于用银针控制住红镜武的毒素时,攀岩比赛已进行了一个时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千米绝壁上散布着十一个蚂蚁般的身影。最领先的选手才爬到两百米高度,岩壁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道明显的青铜反光——那是组织者设置的光滑障碍带。
"两个时辰才爬五分之一..."田训的折扇指向岩壁上某个卡在青铜带的身影,"那是赵柳吧?他的精钢护指都磨穿了。"果然,每隔几分钟就有金属碎屑从高空洒落,在阳光下像下着一场银色的雪。
运费业眯起眼睛,他超常的动态视力能清晰看到选手们的惨状:云环的右手指甲全部翻起,每抓一次岩缝就留下血手印;夜守的靴底被特制的酸液岩层腐蚀出大洞,露出焦黑的脚底板;最惨的是梦淘,他的银甲被青铜带黏住,整个人像标本般挂在百米高空。
"这哪是比赛..."耀华兴的金步摇微微发颤,"根本是酷刑。"她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三百米处有块突出的岩石突然坍塌,连带三名选手惨叫着坠落。幸好下方的藤网及时弹起,但人们清楚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
红镜广的轮椅突然发出轻微"咔哒"声。少年低头摆弄扶手机关时,岩壁上七处北斗状凹槽同时亮起微光。运费德敏锐地注意到,每个发光凹槽正对应着一名选手的悬挂位置——包括那三个刚坠落的倒霉鬼。
田训的折扇突然停住。他看见红镜武溃烂的手背伤口里,渗出的不再是荧光液体,而是与岩壁凹槽同色的幽蓝物质。更诡异的是,这些物质正顺着地表的蚊尸残骸,悄无声息地向山脚蔓延。
当记分官宣布暂停比赛救治伤员时,没人发现第一批接触蚊尸的侍卫开始眼神涣散。他们的手背陆续浮现出微型黑龙纹,与红镜武的溃烂伤口如出一辙。紫学治老太医的银针在药箱里无端震颤,针尖全部指向山体上那七个发光的凹槽。
运费业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抹鼻子时发现掌心沾着片蚊翅——这本该死透的虫翅竟在他体温下微微颤动。远处轮椅上的红镜广正用绢帕擦拭嘴角,帕子角落绣着的黑龙图腾,此刻正贪婪地吸收着帕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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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盾的指尖抠进山顶最后一道岩缝时,指甲已经全部翻起。鲜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