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军据守黑石峡谷,我军七次强攻未果,然其粮道已断,士气低迷。赵聪部仍在宿长城外围徘徊,未能突破敌军防线……"
华河苏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看来,战局正如我们所料。" 他低声自语,"苏里的军队撑不过几个月了。"
但随即,他的眼神又沉了下来。
"可记朝的未来呢?"
辰时,太极殿内,文武百官肃立。华河苏高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
"诸位爱卿,东萨维兰的战事虽在掌控之中,但记朝的根本问题仍未解决。"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我朝立国七年,疆域扩张,商贾云集,可我们的文化呢?我们的礼制呢?我们的治国之道呢?"
殿内一片寂静。
突然,御史优礼站了出来,手持象牙笏板,声音清朗: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不在征战,而在立国根本!"
华河苏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优礼深吸一口气,道:
"记朝立国仅七年,先帝在位不过两年,留下的治国方略寥寥无几。我们没有典籍,没有礼制,没有历史可循!"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我们是单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王朝,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先帝的《治国要略》仅有三十余条,如何支撑起一个王朝?"
退朝后,华河苏独自走在宫中的复道上。两侧的宫墙高耸,阳光只能从缝隙中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想起先帝记意——那个在原始的时代中崛起,短短两年便奠定帝国基业的雄主。可先帝走得太过匆忙,留下的治国方略寥寥无几。
"没有典籍……没有礼制……" 华河苏喃喃自语。
他走进藏书阁,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卷竹简孤零零地躺在紫檀木架上。其中一卷是先帝亲笔所刻的《治国要略》,内容简短得令人心惊:
"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重商兴港,广纳四海。"
"兵锋所指,必克之。"
寥寥数语,如何治国?
华河苏的手指轻轻抚过竹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傍晚,华河苏登上越秀山的观海台,俯瞰整座广州城。
珠江上,商船往来如织,码头上人声鼎沸。商人在市集上讨价还价,胡乐与方言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繁荣。
"先帝当年可曾料到,记朝会变成这样?" 华河苏低声问道。
没有回答。
只有江风拂过,带着咸湿的海腥味。
夜色渐深,华河苏回到御书房。案几上摊开一张空白绢帛,他提起笔,却迟迟未能落下。
"没有前人的经验,我们就自己创造。" 他低声说道。
笔尖终于落下,墨迹在绢帛上晕开:
"记朝新历元年,皇帝华河苏诏令天下——"
"广开言路,征集治国良策。"
"设立太学,培养治国之才。"
"编修《记朝典章》,以定国本。"
窗外,珠江的渔火点点,映照着这座年轻的帝国。
"记朝的未来,由我们自己书写。"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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