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最后停留在她因惊吓而瞬间绯红的脸颊和下意识护住胸口的双臂上,笑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欠揍无比。
再比如昨天清晨,她刚脱下寝衣,准备换上外出服,他又举着个鸡毛掸子,说是“帮你清理一下衣柜顶的灰”,堂而皇之地掀帘而入,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只着贴身小衣、曲线毕露的身上流连,直到西施羞得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尖叫着把他推出去,他才在门外发出一阵得逞的、恶劣的大笑。
奇怪的是,面对这些越来越频繁、尺度也越来越大的“骚扰”,西施发现自己内心的排斥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
一开始是纯粹的羞愤和害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现在,除了依旧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之外,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适应感在悄然滋生。
她开始习惯他这种独特的、带着强烈占有欲和戏弄意味的“关怀”方式。
甚至在他某次恶作剧得逞、哈哈大笑时,她除了羞恼,心底深处还会掠过一丝极淡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和无奈。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面具下的脆弱,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他行为背后那扭曲却真实的在意,西施对他,终究是狠不下心肠真正去厌恶或恐惧。
她掂了掂怀里有些下滑的酒坛,调整了一下姿势,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浅浅的、柔和的弧度。心里想着:
“得快些回去才好……他一定等不及要喝这新打的酒了。”
她仿佛已经能看到,元歌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样地坐在他那张豪华得过分的椅子上,看到她抱着酒进来,眼睛一亮,脸上立刻换上那副熟悉的、贱兮兮的嬉笑,说不定还会调侃一句。
“哟,我们家小酒童回来啦?没被人骗了吧?”
他若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怕是要把“骗”字换成“坑”,然后冷笑三声。
想到这里,西施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对水蓝色的龙角在光影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她抱着给主人的酒,穿过逐渐安静的街巷,走向那个虽然总是充满戏弄,却也给了她一个安稳角落的,藏于地下的“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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