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无心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自是能躲就躲,安分的在自己宫里待着。
唯一不好的是,时不时还要应对某人的突然袭击,最后被磨得没了办法,直接跑去上课。
有她坐镇,课堂上安静的很,就是这些夫子讲的都是没用的东西,甚至有点催眠。
众人看着前头光明正大偷懒的沈初,心里羡慕,但她们自己是不敢的。
说到底,她们只是臣女,能进宫做伴读,对她们来说是好事,于将来的婚嫁名声亦有利,所以她们一直小心谨慎,不敢有半分错。
夫子自然不敢对这位公主如何,前头几位夫子的下场就摆在那里,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就这样,沈初睡了一节课,等她醒来时,就见前头坐着一个人,是谢危!
“公主好雅兴”
谢危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睡的人,他都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了。
“你也不差”
沈初伸个懒腰,一觉睡足,心情好到不得了,态度也好许多。
谢危哑然,这话怎么接,要他说谢谢你?
“你来我有事?”
沈初知道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他怕自己,是能躲就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闻殿下对我好奇,要与我交流,谢某不才,今日正好无事,特意前来与您交流一番。”
这话听着耳熟,这不是她在太后宫里说过的话,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谢危这手挺长啊!
“哦,行啊,你要交流什么?”
沈初刚好不想回宫,留在这里和他玩玩也不错。
“我……”
她这么配合,倒是把他整不会了。
沈初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向他。
“听闻少师学识渊博,见地不凡,颇得圣上赏识,是为天子近臣,前途无量,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谢危见她走来,心里紧张,下意识起身,后退,身体不自觉防备起来。
他不知为何,见到她,总是有些怕,控制不住的想远离。
“谢危一心忙于政事,对婚配之事毫无兴趣,只求国家安定,四海升平,如此便足矣。”
沈初笑了,这话让他说的,真真是将自己描述的高风亮节,一副忠心臣子的做派。
就是不知,此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谢大人,此言差矣。
自古以来,男子皆应以事业为重,而后成家。
现今大人前途无量,唯缺一桩与之相配的婚姻。只是不知大人心中属意何人?”
谢危蹙眉,怎么她就盯着自己的婚事了,究竟是她的意思,还是别人的?
“谢某心中并无人选”
“是吗?
那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不知大人看我如何?”
沈初嘴上说着可惜,可眼里全是笑意,她大步上前,靠着谢危,表明自己的来意。
谢危迅速后退,差点撞倒书案,脸上表情很是惶恐。
“殿下说笑了,公主您金枝玉叶,圣上血亲,岂是臣能配的上的。”
“我倒觉得我们挺般配,你看你,长的不差,学识不差,脑子也够聪明,正好配我,不如你就从了我?”
沈初好似没看见他的表情,愈发靠近,甚至直接拽住他的手,禁锢他的行动。
谢危心里慌乱,他清楚自己能获取沈琅信任的原因是他唯有一人,身后不站一人。
他的起始覆灭都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他才会信任自己。
若是他和沈初纠缠到一起,或者说他娶了沈初,那他的背后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届时,他绝不会再信任自己,那他的心血岂不是全都白费。
这就是她的目的?
“臣不敢”
谢危低头拒绝,用力将自己手抽出来,然后背过身去,防止她再动手动脚。
沈初也没再强求,而是坐在案上,看着他。
“是不敢,还是不愿?”
谢危也不敢后退,他虽不知这位打的什么算盘,但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都有”
沈初叹息,有点可惜,他这张脸还真挺对自己胃口的。
“谢危,你说,我若是请皇兄赐婚,他会不会答应?”
“不一定”
谢危觉得沈琅不会这么容易抛弃自己,他手下能用的人不多,薛家的人他不敢用,燕家的人他忌讳,别的人都比不过这俩家,所以他就是最好的工具。
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会将自己舍弃的,当然,要是有人能取代自己,他定会毫不犹豫。
因为他心里也在忌惮自己,沈琅这个人啊,小心眼的很。
“那我试试?”
沈初自然知道谢危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