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苏易川推了推眼镜,目光掠过舞池里强颜欢笑的夏在景,“夏家小姐正朝你走来,再不摆好表情,小心她爸明天就撤资。”
话音刚落,夏在景的香水味就裹着敌意飘过来:“俊熙,他们说你和白若溪以前……”她故意拖长尾音,眼角的余光却瞟着不远处的白若溪。
秦俊熙没接话,转身就往尹正男那边走。白若溪正听尹正男讲画廊趣事,见他过来,笑容瞬间淡了三分:“秦总有事?”
“跟我跳支舞。”秦俊熙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伸手就要揽她的腰。
“抱歉,”白若溪后退半步,巧妙避开,“我约了尹先生。”她抬手挽住尹正男的胳膊,笑得坦荡,“正好,我们去试试新舞步?”
尹正男挑眉看向秦俊熙,眼底的挑衅藏都藏不住:“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相携走进舞池的瞬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秦俊熙僵在原地,看着白若溪旋转时扬起的裙摆,看着尹正男落在她腰间的手,一股腥甜冲上喉咙——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被人当众无视的滋味,比母亲摔碎他珍藏的丝草标本时还要疼。
“啧啧,修罗场啊。”宋宇轩叼着棒棒糖凑到苏易川身边,“你说秦俊熙现在后悔没?当初把白若溪的投资案扔垃圾桶时,怕是没想过有今天吧?”
苏易川没说话,只是看着角落里独自喝酒的秋佳乙。女孩频频望向苏易川的方向,眼里的失落像打翻的红酒,在灯光下泛着酸涩的光——他早上刚跟父亲吵翻,把情人送的手链扔在她脸上,此刻却连上前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突然,宴会厅的水晶灯“滋啦”一声暗了大半。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白若溪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听说秦氏集团的资金链快断了?需要白家注资的话,让秦夫人亲自来求我。”
秦俊熙猛地抬头,看见白若溪站在应急灯下,手里把玩着尹正男送的项链,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尹家和白家刚达成战略合作,以后……还请秦总多指教。”
应急灯闪烁的光影里,秦俊熙的脸忽明忽暗。宋宇轩吹了声口哨,苏易川轻轻摇头,F4曾经牢不可破的圈子,在这一刻,被白若溪的话撕开了道血淋淋的口子。
而舞池中央,白若溪正对着尹正男轻笑:“演得不错,回头请你吃云城老字号。”
尹正男低头看她:“就不怕秦俊熙疯了?”
“他疯不疯,与我何干?”白若溪的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秦俊熙,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毒的冰,“有些人,不值得浪费半分情绪。”
水晶灯重新亮起时,秦俊熙手里的奖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就像他那点迟来的悔意,碎得连拼都拼不起来。
白若溪推开公寓门时,智能灯光瞬间亮起暖黄的光。客厅落地窗正对着神话大学的钟楼,晚风卷着樱花瓣扑在玻璃上,像幅会动的画。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随手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那是尹正男送的高定款,此刻却不如脚上这双棉拖来得自在。
“小姐,秦总在楼下等了四十分钟。”家政机器人的电子音带着机械的平稳,投影屏上弹出监控画面:秦俊熙站在樱花树下,手里捏着个丝绒盒子,西装被夜露打湿了大半。
白若溪端起桌上的冰镇酸梅汤,喝了一大口才慢悠悠道:“让他等着。”她点开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白家H国分公司的财报,指尖划过“净利润增长37%”的字样时,嘴角弯了弯。
半小时后,机器人再次提醒:“秦总好像晕倒了。”
白若溪划开监控的手顿了顿。画面里,秦俊熙直挺挺倒在樱花丛中,手里的盒子摔开,滚出来的星空蓝宝石项链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随口说喜欢的款式。
她捏着玻璃杯的指节泛白,酸梅汤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口那点莫名的烦躁。“叫救护车。”她对着机器人吩咐,转身走向酒柜时,脚步却顿了顿,“不用了。”
电梯下行时,白若溪对着镜面理了理衣领。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她是白家继承人,不是圣母,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
可当她走到樱花树下,看见秦俊熙额角的伤口渗出血珠,混着花瓣贴在皮肤上时,还是没忍住蹲下身。指尖刚要碰到他的脸颊,秦俊熙却猛地睁开眼,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别走好吗……”
白若溪用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花瓣:“秦总,碰瓷碰到白家头上,你母亲知道吗?”她踢了踢地上的项链盒子,“这种廉价货,扔垃圾桶都嫌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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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熙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低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