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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升上车窗,隔绝了尹正男欲言又止的目光。王叔发动车子,粉色宾利缓缓驶离,后视镜里,尹正男站在原地,最终还是将信封塞进了口袋。
白若溪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轻轻笑了。秦俊熙大概永远不会明白,她要的从不是解释,而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能站在她身边——可那个时刻,早就过去了。
车子拐进云顶山庄的大门,白若溪对王叔说:“把音乐开大点,我想听那首《云城的风》。”
悠扬的旋律里,她闭上眼。风吹过山庄的湖面,带着荷叶的清香,那是属于她的味道,与H国的一切,再无关联。
苏雅琪收到宋宇轩的消息时,正在自家画廊整理新到的油画。屏幕上只有一行字:“帮个忙,让林在京离秦俊熙远点。”
她指尖顿了顿,回了个“?”。
宋宇轩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语气急得像火烧:“苏雅琪,算我求你。你假装追秦俊熙,逼走林在京,等这事了了,我请你去云顶山庄住一个月。”
苏雅琪笑了,指尖划过画框上的鎏金花纹:“宋大少爷,你当我是演戏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
“不是演戏,”宋宇轩的声音压低,“就……稍微暧昧点,让林在京知难而退。秦俊熙现在就是个傀儡,被姜会长捏得死死的,再这么下去,他和白若溪就真完了。”
提到白若溪,苏雅琪沉默了。她想起上次在云城,白若溪指着老槐树说“这是我和雅琪小时候爬过的树”,眼底的光比琉璃还亮。
“行。”她应了,“但事成之后,我不要住山庄,要你把那幅《秋江独钓图》让给我。”
宋宇轩愣了一下,连忙答应:“没问题!”
接下来的一周,苏雅琪成了秦俊熙身边最惹眼的存在。他参加商业酒会,她就穿着一身红裙挽住他的 arm;他去集团总部,她就捧着咖啡在楼下等他。林在京果然动了怒,几次当众给苏雅琪难堪,却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次酒会间隙,秦俊熙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冰冷。
“帮朋友的忙。”苏雅琪甩开他的手,整理着裙摆,“顺便提醒你,白若溪在云城喝龙井的时候,可没工夫看你演苦情戏。”
秦俊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戏演到第五天,宋宇轩却突然约苏雅琪去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一杯接一杯地灌威士忌,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疲惫。
“怎么不演了?”苏雅琪夺过他的酒杯。
“演不下去了。”宋宇轩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爸刚才打电话,说要把我联姻的对象换成林在京的表妹。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是家族的棋子。”
他拉着苏雅琪去见他那个绯闻缠身的父亲,对方搂着女明星,对宋宇轩的出现毫不在意。宋宇轩指着父亲的背影,对苏雅琪说:“你看,这就是我们宋家的男人,一辈子为了利益活着,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筹码。”
苏雅琪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懂了。他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玩笑,那些永远挂在脸上的温和,不过是用来掩饰骨子里的孤独。
“宋宇轩,”她轻轻开口,“你不用这样糟践自己。”
宋宇轩猛地抬头,撞进她清亮的眼眸里,像被烫到似的别过头:“我送你回去。”
车子停在画廊门口,苏雅琪解开安全带,却被宋宇轩拉住。他的指尖发烫,声音发颤:“雅琪,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
“我知道。”苏雅琪抽回手,推开车门,“但宋宇轩,下次想找人喝酒,可以直接叫我。不用编那么多理由——朋友之间,不用演戏。”
她转身走进画廊,没回头。宋宇轩坐在车里,看着画廊窗户透出的暖光,忽然捂住了脸。原来有些感情,一开始是假的,演着演着,就悄悄变了质。
白若溪推开“静心堂”的木门时,药香混着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是被尹正男拉来做义工的,说是这家中医馆的老馆长医术高明,或许能帮她调理肩膀的旧伤。
馆主是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正在碾药,看见白若溪,眼睛亮了亮:“你就是小尹说的那个丫头?过来让我瞧瞧。”
白若溪依言坐下,老爷子捏着她的肩膀轻轻按了按,眉头皱得很紧:“伤得这么重,怎么现在才来?”
“以前觉得忍忍就过去了。”她笑了笑,指尖划过诊桌的木纹,“现在才知道,有些疼,不是忍就能消失的。”
正说着,门口传来脚步声。尹正男陪着一个清瘦的男人走进来,男人穿着白衬衫,气质温润,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爷爷。”男人开口,声音很淡。
老爷子手一顿,头也没抬:“你还知道回来?”
白若溪愣住了——她知道这男人叫顾言之,是尹正男的发小,也是云城有名的小提琴家。却从不知道,他竟是这位老馆长的亲孙